一顿地道:“既然我不开心了,不如师兄,就这般跪在我身前,伺候我吧。” 两人的距离 第四章 在说完这句话后,牧听舟松开了攥住他发丝的手,重新懒散地躺回了软垫上,原本水光潋滟的眸子在转向殿前时只剩下一片清明。 “去。” 牧听舟没有望他,语气像是唤宠物似的,启唇淡淡地睨了一眼方才被他扔在一旁的酒杯。 裴应淮默言,狭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黑沉,压□□内无端陡升起的燥热,他抬起头,视线最终落在了牧听舟眼尾的一抹绯红。 站起身,状似无意间触碰到牧听舟的指尖,触之即离,随后克制地收回了手,轻轻碾了碾指尖残留的余温与触感。 顺应牧听舟的命令,他将酒杯捡了起来,又执起漆勺,跪在牧听舟的身侧,在一众目光的注视之下,将酒杯盛满后,轻轻搁置在了牧听舟面前的桌案上。 他的听话与顺从无疑是让牧听舟心情又好上了不少,连带着下属一起看得都顺眼了不少。 他眉宇之中夹杂的情绪逐渐被抚平,低垂着眉眼瞥了眼座下正襟危坐的那群人,稍稍举杯,仰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那冻僵了的气氛终于回暖了些许。 左护法观貌察色,一把捧起酒葫芦,豪气举杯:“尊上!这一杯我敬您!” 说罢,吨吨吨地也将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起了个头,后面异口同声地也跟着几句:“尊上!这一杯敬您!” 牧听舟懒懒地挥了挥手,众人这才长吁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放歌纵饮,嬉笑着开宴了。 这盏清酒名为“应春”,在春埋下,冬末挖开,经历了一年流转的周期,酝酿出醇厚的香气。 牧听舟不喜喝烈酒,所以应春入口不烫喉,但易醉人。 就在他放下空酒杯时,一只手捻着一串提子送入了牧听舟的眼前,碧色的提子上还带着几滴晶莹的露珠,圆滑饱满。 牧听舟有个习惯,喝了酒就喜欢吃点甜的东西,但周遭望了一圈,除了肉就是酒,唯一一串能称得上是甜的也只有这提子了。 他努了努嘴,示意。 裴应淮将一颗提子摘了下来,送进了牧听舟的口中。 饱满的汁水在唇齿间迸发开来,甜腻的味道中和了仅剩的一缕酒辣味,连带着心中最后那一点愠恼在口中流转着一同被牧听舟吞了下去。 残留的汁水将唇瓣染得娇艳欲滴。 裴应淮垂着眸不再看他。 “继续。”牧听舟懒懒地应了一声,裴应淮便再度摘下一颗提子,一边送进他的嘴中,一边还不忘将一旁空置的酒杯填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