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轻轻吹起他额前碎发，带走细密的汗珠, 姜宁任他靠在肩头, 忽地轻声笑开：“我就当你在说情话了。” “喜欢？”白赊月难受，却在认真听他说话。 姜宁说：“当然喜欢, 谁不喜欢听情话。” 白赊月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用指尖摩挲着姜宁的指尖：“我不擅长，但你喜欢，我以后多说一些。” 心脏好像跳快了一拍。 谁说他不擅长，这不又在说情话了。 甲板上有表演节目，姜宁扶白赊月进房间休息。 他不愿多待，找人开游艇过来接。 “你再玩一会儿, 我让老陈在码头等你。” 姜宁摇头：“你不在，我也不要待。” 他温柔地笑，也像在对他说情话。 白赊月望着他, 眸底深邃如墨, 像那浩瀚的星空, 白赊月的眉眼, 大概是姜宁见过的最好看的眉眼了。 下巴被他轻柔地捏住, 拉近，眉眼相抵，长睫轻轻勾着长睫。 上了岸，姜宁问他：“好受些了吗？” “好些了。” 远处是那座豪华游轮，灯火通明，近边是一座长桥，横卧在海与沙滩的交界处，桥侧布满了彩色灯带，桥上有步行道、骑行道，桥上的男男女女正在悠闲散步。 白赊月伸出手：“去走走？” 姜宁握住他的手：“能够看到海，不会不舒服吗？” “有点，但无关紧要。” 被白赊月牵住的手用了力，迫使白赊月停下脚步，白赊月侧过头，姜宁便抬手覆盖住他的眼睛。 “看不到，应该会好很多。”被牵的那只手转而变为主动，“你闭上眼睛，完全可以信任我。” 闭眼，对于白赊月来说不见得有作用，但他任由姜宁牵着，走在木栈道上。 没有汽笛声、没有喧嚣声，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走到桥的最顶端，几对情侣依偎在一起说情话。 姜宁停下脚步，靠在护栏上。 让闭眼的人很听话，依旧闭着眼，姜宁转过身，也像其他情侣一样靠在对方怀中。 上方发出很轻的一声笑，大概不太理解姜宁的行为。不过这声笑随着海风化在夜空中，旋即拥紧怀中之人。 海和天、没有烦恼的周围、还有一个可靠的人，多好的画面啊。 这么美好的画面，姜宁却没来由得想起白赊月昨日说过的话——放不上台面的事，说来做什么。 他和白赊月的关系始终放不到台面上。 社会不承认这种关系，而他们之间维系关系的纽带，更加难以启齿。 一时间思绪乱飞，想到最后，还是一句罢了。 罢了，他对自己好，那便享受当下吧。 M.ＣOＭｉＣ5.Ｃｏ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