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 “郎君说的是,我也这般想的,再有母亲双目模糊,我还得照看一二” 人贵自知,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寄居娘家的人,丈夫还在读书,还想科举出仕,丈夫没出头,她也只能在府上不讨嫌。 否则,管太多,得罪太多了,她在府里怕是也被人说闲话。 她看着丈夫,丈夫什么都好,就是身份不显,没有功名。 是日,天明,云骊不睡懒觉,早就起床梳洗,换了一身窄袖衣裳,这样方便行事走路,不至于衣袂飘飘,时刻都得注意裙子披帛。 她们约定在太平馆一起议事,头一件要事就是看好门户。 云骊就道:“二门上巡夜的事情,少不得我们三个要日夜巡查了。” “只如何定下时辰呢?”云潇问起。 进了冬月,天气开始冷了,夜里风大,若是受了风寒就得不偿失了。 云骊就看着云鸾道:“戌时(晚上九点)左右巡夜是必定都要巡的,但是依照我说旁的如酉时、亥时三刻(十点到十一点左右)也时不时去巡一下,否则只戌时查一趟,她们便只在戌时做做样子,岂不是刻意放纵。二姐姐说呢?” “是个好主意,你们自行商量何时去就成。”云鸾也挑不出什么错来,只得同意。 见云骊出风头了,云潇不甘示弱,她很小的时候冯氏就教她管家,立马就道:“家中炭火、时蔬、牲畜可要提前筹备?” 她娘说过过年的物件要提前采买,否则到了过年的时候买就太贵了。 云潇说完,自鸣得意,又看向云骊,看她会不会反驳。 却见云骊夸她:“六妹妹想的很周到,的确应该先筹备下来。往年应该也有成例,不如六妹妹写个条陈,你查了往年账簿,再打听今年价钱,具体列个数目,交由大伯母看了,再让管家去办。” “啊?如此麻烦。”云潇看向云鸾求救。 云鸾却知晓云骊的法子是对的,管家最怕在于账目不清楚,如果以前同样的鱼是二十文一条,今年的鱼则是四十文一条,你若还执意按照去年的数目买,那就得花一倍的银钱。 大家族都是架子大,现银未必那么多,你在这一处用的钱太多了,别处就不成了,那这个架子就搭不起来,反而失了体面。 云鸾也有意历练妹子,就对云潇道:“你就私下把这事儿写了条陈来。” 说完,她也不能让云骊一个人显能,故而又看向云淑道:“七丫头,你有何想法呢?” 云淑羞涩一笑:“我都听姐姐们的。” 大家都笑了,云骊却知道云 淑不简单,但云骊也不好一个人说太多,上头还要云鸾总揽呢。 果然,听云淑这么一说,云鸾就道:“既然大伯母让你管家,你也得拿出自己的主见才是。” 云淑还是推辞。 恰逢外头王忠家的进来回话道:“大老爷问家里路祭的物事准备好了没有?” 路祭就是出殡时,死者的诸亲好友在沿途设供物致祭,而承恩公夫妻是燕国公府姻亲,是一定要设路祭棚的,尤其是七七时要用到的。 听王忠家的问起此事,大家都面面相觑,就连云鸾也没有经历过此事。 还是云骊道:“我看了往年给老王爷、镇国公、燕国公府的陈例,一应都是当街设祭,张施帷幕,有假花、假果、粉人、粉帐这些,若可以,现下就可以先搭彩棚,库里还有旧年的可以用,再有荤供、素供、果供、全供可以自家做,旁的怕是要先采买。” 王忠家的连忙退下去。 云鸾心里一惊,若说方才巡夜那只不过是小儿科,现下这就是见真章了,常听娘说管家的女人是要经历几次婚丧嫁娶的大事,才能真的历练出来,否则,平日也只是小打小闹。 现下云骊虽然不甚熟练,但真的能说出道道来。 此时,又有丫头把李氏丧服送来,云潇瞥了一眼,没看出什么来,云淑一看麻衣,心道这送来这里做什么,不就是一件衣裳吗? 却没想云骊马上挑出错漏来,须知丧礼上不少王公贵族都闹出事情来,有的甚至还被责罚。她上前见这件丧服,是用麻布缝制而成,但平日该缝的地方都敞开着,这是斩衰之人该穿的。 所谓斩衰就是未嫁女对父母穿孝,而李氏已经出嫁应该是齐衰之礼,她指着边缝道:“这里全部要缝整齐了,这方才是齐衰,是已经嫁出去的女儿为其父母穿孝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