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己知也。’你看大伯父是如此吗?”章思宗捏须问道。 云骊笑道:“大伯父此言差矣,这正是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我见大伯父,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此君子也。” 章思宗的意思是,君子担心自己没有才能,不担心别人不知道自己,那么他章思宗是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死了,却没有人知晓他是怎样的人,这才是做人失败之处。 云骊则表示,只有君子才要求自己,小人苛刻别人,大伯父你正是因为对自己严格,所以才如此想。而大伯父你把义作为本质,依照礼来实行,用谦逊的言语来表达,并用诚信的态度来完成他,你不是君子,谁是君子? 都以《论语》作答,云骊就很回答了这个问题,还捧了章思宗一把。 果然章思宗一拍大腿:“好,果真不错,你才八岁,就能有如此见识。” 云骊还是淡定的谢过章思宗夸奖,她和章思宗接触不是很多,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免拍马屁都拍到马蹄子上。 却没想到回去明月馆后,大伯父送来一套红宝石的首饰给她,这让云骊有些惊讶。 李氏正在旁伺候章思宗用膳,却也不明白他的用意。 “老爷,您这是为何抬举她那么个小姑娘?难道您上回说过继四哥儿的事情作罢,还是过继文懋吗?”李氏问道。 章思宗夹了一口脆肚,摇摇头:“我说你这个人啊,真是不懂。什么叫鸡犬升天,你不懂吗?昔年,杨贵妃是在叔父家养大,一朝选在君王侧,杨家人鸡犬升天。儿子嘛,过继个差不多的就行了,可女儿若是养好了,我指不定也能做个国舅爷。” “咳咳。”李氏被章思宗的想法吓到了。 她惊讶道:“咱们家不是出了个辽王妃吗?怎么还能再出位妃子呢?况且那孩子才那么小,能看出什么来?” 章思宗就道:“所以说你头发长见识短,你那个闺女都成了辽王妃了,能帮家里什么忙?自然,我们是没什么要帮忙的,我不过去信要些人参来,你也知道,家里近来贫乏些,我们成了皇亲国戚还得上供宫中,她倒好,那信里仿佛说我们打秋风一样。平日在咱们家,她要牡丹,我哪回没满足她,还有你私下送了不少东西过去辽东,别以为我不知道。生了她这么个女儿,就是个赔钱货,你放心吧,她嫁了人,眼里只有男人,哪里有你我。” “而五娘云骊呢,不仅聪慧,我看容貌更盛,你不必多说,我自会培养好她,将来指不定我的前途就指望她呢。” 说到这里,章思宗又笑了。 李氏期期艾艾道:“那大老爷,咱们若是对云骊好了,老太太那里……” “你怕她做什么?她也不敢如何。我还有事没找她算账呢。”章思宗脸色阴沉。 李氏吓的大气都不敢喘。 章思宗自然又去小老婆房里耕耘了,李氏听说了,也只是苦笑:“大老爷这是还没放弃自己生呢。” 自从大伯父送了一套红宝石首饰给她 之后,很快又请了一位大家来亲自教她音律,这就让云骊很费解了。 因为这位大伯父并不是个操心的主儿,平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回面,这次居然还请了音律大家特地教她弹琴。 云骊请安时特地请教李氏,李氏眼神复杂道:“你大伯父可是很看好你的,还说你养在我们大房,就不能有丝毫委屈你。” 饶是云骊如何聪慧,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章思宗也没告诉李氏,他是自个儿想的,谁都知道唐朝贵族女子擅长音律,尤其是杨贵妃,一首霓裳羽衣舞轰动。 女儿家骑马容易成罗圈腿,只可惜他那个女儿不听他的,说什么女儿家不输男子,哼,骑个马就不输男子,打个马球就证明自己和男人一样了,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做女将军去?还不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 这云骊学业已经很不错了,相貌更是不错,还懂宫中规矩,如果擅长音律,那才是如虎添翼。 大抵是因为大老爷的反常,原本想送云骊去二房的李氏也改变了主意,恢复如初。 冬日大雪融融,吕嬷嬷让人端了茄子秸煮的水来泡手,听说这是为了防止生冻疮。云骊泡了一炷香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