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只浮于表面,真为他好,就不该故意抬庄姨娘。 “哥哥,你要知道,咱们是因为姨娘才被父亲看重,否则,我们就和云湘文豪是一样的。” 要云骊说,云湘其实也不差,但因为姨娘不受宠,请教养嬷嬷就没她的份,为何单姨娘要克扣孩子月例,她只有每个月的月例银子,没有老爷亲近,就没有任何额外的收入,但在这个府邸里过活,二两银子也不过勉强够上下打点,她还得照顾娘家,尤其是单姨娘的娘家日子很不好过,她多半的银钱还得拿出去。 故而,她和文懋有今日,都是刘姨娘会操持,绝不能因为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不知道谁才是真的对她们好的人。 “什么同心协力,她若真的一视同仁,怎么对陆之柔偏爱,我们其她的姑娘们可没得到她任何东西。” 文懋点头,又惊讶的看着妹妹:“如今妹子越发长进了,以往还只当你是孩童。” 云骊笑道:“这有什么,我有教养嬷嬷,又跟着大伯母时常出门去,平日也自学读书,天天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妇人们聚在一起就说家事,我不知道耳朵里灌了多少。你一时想不到的,妹妹也替你想了。” “妹妹长进这么多,哥哥却还没有长进,只当人是好人。”文懋不好意思的摸头。 兄妹二人又吃了一杯茶,云骊拿了一个精美的荷包出来,她道:“年过完,这一两个月天天跟吕嬷嬷做荷包,上面系了络子,我为了做这个荷包手都戳疼了,你可不能嫌弃。” 文懋见这是孔雀蓝泥金双面荷包,上面系着的络子还镶了玉佩和玉珠,顿时爱不释手。 “妹妹,真是多谢你了。日后,我定然常常来看你,保护你,你不懂的我也替你解惑。”文懋又拉着云骊的手,看到果然有个针眼,心疼不已。 “我那儿有上好的金疮药,等会儿让瑞晴送来,哦,对了,你也要读书了,哥哥送你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过来。” 云骊撒娇:“还是哥哥最疼我。” 再在文龙和文懋请安时,章老太太眼尖的发现文龙还戴着云淑送的络子,文懋却换成了个精致的荷包,云淑送的络子早已取下。 “你们好生读书,日后方不坠我章家名声。” 文龙和文懋连声躬身说是。 章老太太又道:“你们妹妹们都要去学里了,我们章家儿子女儿都是一样的教,从无区别,你们可得好生学,不要落在人后才是。” 二人又应是,文懋不以为然,请先生是老爷请的,在苏州时也是老爷专门请人教导,真正的在伯府长大的大姐姐,却不怎么读书的,听闻一味只喜欢骑马打马球,老太太就爱说大话。 还好妹妹提醒的是。 这老太太连方先生专门只教他兄弟二人都不知道,何谈什么真 心。 出了寿喜堂,文龙和文懋不敢耽搁,立马出府求学。 章老太太却让林妈妈打听文懋怎么不戴云淑送的东西了,林妈妈也着人去文懋院子悄悄打探,方才道:“听说是五姑娘生辰,二少爷从明月馆拿回来的,一回来就让人把系的络子丢到一旁,只戴那个荷包。” “我最不喜欢这种心眼多的姑娘了,一点小事都恨不得使八百个心眼子。”章老太太很是不屑。 林妈妈赞许道:“她那是跟刘姨娘学一肚子小家子做派。” “好好的爷们,都要和他们学的小肚鸡肠,全让她们带坏了。”章老太太拍了下桌子,怒气冲天。 但她对云骊也没辙,因为云骊的抚养权归大太太,大太太是个糊涂人,错把坏人当好人,真以为刘姨娘一家是什么好人,到时候怕是骨头沫子都被人嚼碎了才是。 松涛先生其实是一名女子,虽则名为先生,其实是因为有才名,大家敬重才如此说。 她今年五十有二,丈夫也是当世名儒,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只她丈夫在她四十岁上下去世,家计艰难,儿子又多病,因此以教女学生为业挣馆资。 寻常先生一年二十两,伯府却出了双倍的钱请她过来,另外各人还有拜师的敬仪。 这也就是俗称的束脩,这束脩分别是芹菜,寓意为勤奋好学,业精于勤;莲子,莲子心苦,寓意苦心教育;红豆,则寓意红运高照;红枣是寓意早早高中;桂圆寓意功德圆满;干瘦肉条则是表示弟子心意。 这还是云骊去跟文懋打听了,荷香和雪柳特意用精美的小盒子包了,还系上红绳。 学馆设在镜春斋,镜春斋两边是抄手游廊,此地原本就是书斋,李氏辟出来,摆上几案书桌,这书斋的屋顶因是可活动式样的,因此显得很是明亮宽敞。书斋附近种着大片的香樟树,间或插着几丛竹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