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妤返回伦敦时,是凌晨五点,在飞机上昏昏沉沉十多个小时。 头疼伴随着恶心,她所走的每一次都仿佛踩在棉花上。 腿脚软弱无力,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回到家。 放眼望去,道路上几乎没人,更别说车辆。 或许她就不应该回去。 一来一去反倒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在意识散尽的前一秒,常妤将自身的定位发给了瑞斯。 他这个时间大抵是在睡觉的。 不知道他醒后看到信息,赶回来之时,她还会不会活着。 总之,在闭上眼睛之前,常妤是这样想的。 …… “拜托,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她高烧不退我能有什么办法?” 瑞斯说的很无奈。 他其实很不欢迎眼前这位不速之客,虽然,他与他常在邮件上谈论常妤的病情。 昨天,瑞斯意外的跟好友嗨皮到半夜,正回家的路上,收到常妤的消息定位。 他第一反应很是惊讶。 她不是回国了么,怎么显示在伦敦,而且,大街上。 凌晨五点。 瑞斯不敢多想,赶到地方时,老远的就看到地面上躺着一个人。 他不可置信的向前,在看到常妤的那张脸时,他发出一句感叹。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他将她带回就医。 她发烧四十度,一直昏迷不醒。 期间醒来过一两次,意识也是模糊,说着要喝水,没喝两口又昏了过去。 打完退烧针之后,体温降到三十八,瑞斯松了口气。 他小酣了会儿,醒后再次给常妤量体温。 这一看。 四十一度! 紧接着,又是物理降温,又是打吊瓶。 laiy医生这一整天,几乎从未离开过她家。 中午,在晚上八点。 常妤清醒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低烧三十七度多。 吃了些垫胃的东西,没过一会儿又吐了出来。 反反复复。 三十七度又变成了三十九度。 三十九度下降到三十八…… 一整晚,瑞斯都快被折磨疯了,更何况是常妤。 … 凌晨四点,他刚给常妤敷好毛巾,门就被人敲响。 来者风尘仆仆,他那与生俱来的贵气在一夜的机途中消磨了不少,东方面孔的英俊男人。 他猜,这人应该就是Mr.?Fei? 他在常妤的口中,了解过这个人。 也在一年前的某天夜里,这人动用人脉关系,联系到他,向他说明来意。 他告诉他,他叫费锦,是你那位朋友病人的前夫。 如果可以,他想做一场交易,报酬无限,他只需知道常妤的近况就好。 瑞斯不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本来他是不想答应的,但是考虑到常妤当时病情很重,他在确认费锦没有不良企图后,觉得也许可以从费先生那里得到更多有助于常妤康复的信息。毕竟,既然人家提出来要给报酬,不拿白不拿嘛。 所以,他便应了下来。 可这位费先生似乎没有瑞斯想象中那么友善,打开门的瞬间,瑞斯瞬间感受到这人眼里的敌意。 不过,瑞斯很快就向他问出:“你是费锦?” 费锦稍怔,微微点头。 瑞斯一耸肩,把人放进来,做了自我介绍。 并将常妤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