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嘴唇,一滴泪落下,迅速渗入衣袖中。 “萧二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萧辰站起身来,将那几颗鹅卵石放入自己怀中,道:“听说你过得不错,我就来瞧瞧。” 白盈玉不解,奇怪问道:“你,是听谁说的?” 萧辰不答,只道:“能请我进去喝口热茶么?” “啊……哦,当然。” 白盈玉引着他往里走,直领到自己住的东屋,苏倾家没有煮茶的风炉,她又一头栽进灶间去生火、烧水。 知她忙碌,萧辰也不拦着,只坐在桌旁,听着灶间传来的声音,唇边微微含笑。 过了好一阵子,白盈玉才总算煮了一壶茶端上来,忙先给萧辰倒了一杯,放在旁边晾凉。 萧辰正在摸着她绣的帕子…… “绣这么多条帕子,当嫁妆?”他问。 白盈玉尴尬地回答道:“不是,这些是要拿去卖的,不是什么嫁妆。” “一条帕子能赚多少钱?” “多少钱我还没谈,那位老板说,只要绣得好,就肯定给个好价钱。” 萧辰笑了笑:“你比我强,还有门吃饭的手艺。” “萧二哥,你别取笑我了。”白盈玉微窘,“你知道的,我实在是没用得很,就会一点点针线活,还不知道能不能养活自己。” “我看不难。” 见萧辰的手探向桌面,白盈玉忙把茶杯放到他手上,看着他慢慢饮着,仍是满心的不真实,忍不住问道:“萧二哥,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有人告诉你?” 萧辰想了一瞬,才道:“嗯,蝴蝶。” 《庄子》中云“栩栩然胡蝶也”,他这么说倒也不能算错,萧辰心安理得。 “蝴蝶?”白盈玉愈发不解,“大冬天里,怎么还会有蝴蝶?” “总有命大的。”萧辰不在意地挥挥手,显然是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白盈玉一头雾水地望着他,也只好不再问下去。 日近中天,唐蕾与苏倾有说有笑地推门回来。倒不是他们想回来吃中饭,而是外镇人来得多,小镇上的饭馆酒楼都挤满了人,着实挤不进去。 一进院子,便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味,唐蕾先是一喜:“阿猫已经做好饭等我们回来!”转而立时有些疑心,“她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苏倾走在她前头,已站到了灶间门口,似乎吓了一跳。 “这位公子,您是?” 他指着正在切笋丝的萧辰,惊奇问道。 萧辰没理他,仍在专心切笋。白盈玉从炉灶后拿着束柴枝抬起身来,刚要解释给苏倾听,便听见唐蕾惊起平地一声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辰也不理她,白盈玉忙推着唐蕾和苏倾出灶间,在院中向他们解释事情缘由。 “原来是你们的朋友。”苏倾很快释然,“萧公子,你是客人,快请坐。我来做饭便是。” 唐蕾狠狠瞪他一眼:“你和他很熟么?这么热心做什么?” “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苏倾不解,随即又收到两记白眼作为回答。 “已经是最后一个菜了,”白盈玉知道唐蕾与萧辰不对盘,半推半拉地把她拉到屋内,“你们走了上午,定是渴了,先喝口茶,饭菜马上就好。” 苏倾道:“这怎么好意思呢,我来帮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