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故意站在白家门口高唱礼单,借此羞辱白家小姐。” 心知他是为自己不平,白盈玉心中又是伤感又是感激。 “竟有此事?”司马扬闻言一楞,“这不会是我大哥的意思,他向来是买卖不成仁义在,绝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那么应该是底下的人自作主张……我回去就查查,那个混账羔子干的这事!” “爹,我记得派去退定的是丰叔。”司马岱提醒他。 “这个老家伙!”司马扬眉头一皱,“回去找他算账。” 司马岱犹豫一下,问道:“……爹,我想在庙里请和尚为白小姐做场法事,您觉得可好?” 司马扬点点头:“行,连她爹爹的法事也一起做吧。” “多谢爹爹。”司马岱一喜。 “行了行了!不说这么扫兴的事,今日就该高兴才对!”司马扬朝众人招手,“来来来,把酒都满上,咱们接着喝!” 菜撤去重新热过,酒也温过,暖阁内众人觥筹交错,直至夜深方才散去。 回到东篱院中时,李栩怕萧辰喝得有些多,本待扶他回屋,殊不料被萧辰推开: “小五,你回去吧,我有话想和阿猫说。” 李栩呆愣了下,随即想到白盈玉的爹爹便是萧逸的书童,二哥多半是想问些事情,遂只问道:“二哥,你可要煮些茶来解解酒?” “我来煮茶吧。” 白盈玉朝他笑了笑。 “成!”李栩附耳过去,低声道,“我二哥不喜欢花茶。” “我知道。” 萧辰已有些不耐:“啰嗦什么,自己快回去歇着吧,舌头都打结了。” 闻言,李栩吐吐舌头,今晚他着实也喝了不少,便依言回了自己房中。 火石咔咔几声,白盈玉燃起灯来,直觉地先往床上望去,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叠得整齐的被衾,可见一团隆起在其中,小玉显然是把这里当窝看待了。 萧辰听见她叹气声:“怎么了?” 知他讨厌猫毛,白盈玉有些怕他着恼,苦笑道:“小玉,它……实在不太听话。” “又睡到我床上了?” “嗯。” 萧辰有一瞬没说话,她几乎以为他是着恼了,然后才听见他道: “让它睡吧。” “呃?”她疑心自己听错了。 “反正我还不急着睡,待会再收拾它也行。” “哦……” 白盈玉暗自猜度:这个“它”究竟指的是小猫,还是床铺? “你想喝茶么?若不想喝就不用煮了。”萧辰接着道。 差点忘了,白盈玉忙在风炉坐上水,然后才旁边坐下来,等着水滚…… “这些活,原来都是丫鬟做的吧?”萧辰没头没脑地问道。 白盈玉楞了一下,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含笑道:“也不都是,有时候我也喜欢自己煮茶,好像自己煮的更香些。” 萧辰淡淡一笑,手不自觉的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头又疼了?”白盈玉有些紧张的关切问道。 “没有,就是酒有些上头。” “要不还是请人煮些解酒汤来吧?”她深知他头疼起来的苦楚,柔声劝道。 “不必,麻烦别人终是不好,我喝点茶就行。” 白盈玉只得点点头,转念一想“麻烦别人终是不好”,可见自己并非是别人,不由地又有些欢喜,半晌,轻叹口气道:“没想到,我爹爹竟是你爹爹的书童。在顺德时,你和我舅舅说,你我两家原是故交……”她顿了下,笑道,“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