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建议。 “怎么追?一剂不理我。”说到这个,敢敢眼尾直往下垂。就像爸爸说的,这个一剂谁都不爱搭理,她的厉害之处在于三言两语就能把凑上去的人全都轰走,别人还不怪她。 元勋“啪嚓”一声剥掉虾头:“这还要问我?你想想自己叫什么名字?” “我叫敢敢。” “是嘛,只要展现出你的勇敢,人家就对你另眼相看了。” “我知道了。”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名字只能代表父母的期待,又不能未卜先知地道出一个人的本质,过早地失去童年后,它还变成了一道诅咒,在漫长的人生中永无止境地折磨着他。 那个阿姨是元勋在Z市的“小蜜”,在A市,岗位上另有其人。元勋说,放心,他跟这种人走不长的,她们的作用只是带出去撑场面罢了。 他在叫谁放心?放什么心? 元皓牗有时候会想,织女的孩子们都不觉得恶心吗?好好的仙人血脉被那种脏东西玷污了,回头捅牛郎一刀有什么不应该的? “如果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们会考虑劝退。” 即便那时候的元勋已经是元老板了,Z市的在编老师也有底气去轻慢外地人。 瞅着鼻青脸肿的打架大王,元勋只问了一个问题:“谁先动的手?” “这回是我。” 元皓牗把双手往兜里一插,吹着口哨走出了楼道。 过不了多久,他们从全国最开放包容的一线城市滚回了老家。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还受人欺负,跟废物有什么区别?父子俩对此心照不宣,为了贯彻这个原则,如果用一种惊弓之鸟的心态来应对,那就是在别人出手前自己先憋个更大的。 “有人跟我告白了。”难得做父亲的独自来接他放学,元皓牗把头贴在车窗上,喃喃汇报起了最近的趣事,“因为她们觉得我可怜。” “‘她们’?” “是的。” 感受到隐藏的炫耀之意,元勋发出“嚯”的惊叹声。 “觉得你可怜也是好事。” “我知道。” “你答应了?” “她们说不答应就跟我绝交。” “啧啧,现在的女生都这么心狠吗?” “总得有人治治他们。” “你小心别把自己赔进去了。”通过后视镜,元勋投向后座的眼神既警醒又担忧。 元皓牗心想,挺好,死老头子成长了,不用挨踹也学会说人话啦。 再看看他自己吧,镜中那个眼睛打块黑条就能直接去当嫌疑人的脏东西早已面目全非啦,然而每周都来附中补课的银霁却是等比例放大的,除了短期内变成了卷毛版,但她的辫子硬得能抽人嘴巴,很快又服从自然之力、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像她这样的资质,活个三百年都不会被世界所污染,质本洁来还洁去,别人死了要下地狱,她却能回到佛祖的莲花宝座旁。 有时候,元皓牗觉得楼冠京早日回到天上也不完全是坏事,只要留在俗世中,就要和他们这群庸俗的、丑陋的、渐渐腐烂的人打交道,迟早也会心力交瘁而不得善终。 “这个人看起来怎么样?游泳馆投资正缺人……” 翻出老旧的高中毕业照,元勋把上面的一个光头指给元皓牗看。 “什么意思,你找合伙人纯看面相?” 元勋不语,翻到背面给他看姓名表。 “哦……”这个姓在A市还是挺少见的。 “银叔叔的姑娘还是你幼儿园没追到手的呢,现在人家上电视演讲了,你还在全年级中下游徘徊,你服气吗?” 时间有限的生意人教育起孩子来,通常会罔顾对方的心理健康,直接选择最有效率的激将法。 元皓牗垂下头,过了一会,又轻声问道:“银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勋见他那副样子,“哼”地收起照片:“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