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但又一想,我所看到的,都是毛东廷看到过的,但白博士的办公室,以他的身份,只能看到表面,就作罢了。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换,从室内变作了室外,从陆地到了大海。 风疾雨骤。 一只破旧的渔船在海面上飘荡,毛东廷和紧紧抱着他的中年男子被几个船员从舱底拖拽到甲板上,才一会儿就衣衫尽湿。 “我给过钱的!我给过钱的!”中年男子大叫着。 “现在不是钱的事!”有个船员用大吼,“是我们被警备巡逻艇发现了!他们就快过来了!算你们父子俩倒霉!” “嘿!”几个船员发力一喊,抬手的抬手,抬脚的抬脚,把毛东廷父子一起扔进了海水之中。 柴油动力的小渔船“轰轰轰轰轰……”冒着烟驶离了,徒留毛家父子在水中挣扎。 “噗……咳咳咳咳咳咳……救……”毛爸在下,往上托举着毛东廷,能缓一时是一时。如果警备巡逻艇来得快,还有命在。 “爸爸……呜呜呜呜呜呜呜……”毛东廷看着比见面时小了好几岁,危急关头,只知道哭。 即便是已经发生的,我也不忍心见人淹死。 但我也不想明天白天见到毛东廷觉得尴尬,于是施展“法天象地”,显了牛妖本相。 海水和毛家父子就在我脚下,我此时在他们眼中巍峨如同山岳,弯下腰,伸出两根手指就把毛家父子从水里拎了出来。 “白,白,白,白毛鬼啊!”毛父大叫。 我看他一眼,他就闭上了嘴。 反正他们是要脱北去h国的,我往水面一躺,把他们俩放在了我的肚皮上,就这么顺水漂浮。 在我肚皮上沉默了快半个小时,毛父试探地问我:“敢问您是要去哪里啊?” “你要到哪里?” “我,我原本打算从平安北道龙川出发,渡过西海去南边找我大哥,和他团聚。” “你大哥知道吗?” “……不,不知道。我们年轻的时候闹过挺大的矛盾。” 哦,所以没趁着每年的ch离散家属团聚的时候见面沟通,白白丢了性命不说,儿子还落到不正规的研究所手中遭罪。但是未经人哭莫劝人善,我没说什么。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听见动静,我从水面坐起,毛家父子抱不住我的长毛,只能顺着我的动作滑落到我的大腿上。 而毛东廷羞怯地捂着肚子。 我从储物格子取出热气腾腾的一堆鱼饼,递给了他们。 “谢谢!谢谢!”毛父按着毛东廷的头,给我道谢。 “不用客气。” 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鱼饼,毛东廷开始犯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