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朋友见不得人吗’,我一辈子都会记得她说过的话。那个时候她才7岁。” “哦。”卓秀浩单手撑着头,眼睛跟着敬酒的新郎新娘走。 【有意思。】 我捕捉到了那一瞬间他脑海中对千颂伊的评价。 “秀浩哥。”我叫他。得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他把脸转过来。 我指了指毛泰久身边的毛东廷:“你就一点儿都不好奇?” 他说:“我耳目众多,消息灵通。” 毛泰久含笑摸了摸嘴唇:“有多灵通?” 卓秀浩只说了个“法布尔研究所”,就没再言语。 毛泰久还是笑,但毛东廷的神情紧张起来。 “……”我被毛东廷的心音震惊得发不出声。 怎样深刻的痛苦,可以让心音形成一幅幅连续不断的画面? 给他造成痛苦的,不止让他闻之色变的法布尔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实验品,还有毛泰久。毛泰久让人把毛东廷找回来之后,给他做了骨瓣开颅手术,往他脑袋里注射安装了米粒大小的定时z弹,普通人需要3到6个月的恢复期,而毛东廷只需要几十秒,骨瓣和钛钉、钛板早就牢牢地长在了一起。 他的强大,伴随着的是可悲。 所以他表面上才对毛泰久言听计从。 我所“听”到的,还有他模拟了成千上万次的、毛泰久的不同死法和凄惨嚎叫。比a国的血浆片恶心多了,不好多做描述。 先是徒劳地捂住了耳朵,然后我才反应过来,将听力点数降到了常人水准,获得了暂时的平静,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俊秀?”毛泰久夹着牛肉片的筷子在我眼前晃动。 “没事。”我说。 他把肉放进了我的碗里。 我吃了,然后给毛东廷也夹了块烤羊排。 毛东廷乖巧地说:“谢谢叔叔。” 不知道此时此刻,作为他名义上的父亲的朋友,我有没有以和毛泰久相同的惨状出现在他的脑海。 情绪不对,食不知味也就算了,现在连口感都尝不出来。我问毛泰久:“泰久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东廷的存在昭告天下?” 毛泰久平淡地道:“他12岁生日的时候。” 我问毛东廷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毛东廷说什么都行,他都喜欢。 比起吃饭,卓秀浩对我们三人的对话和表情比较感兴趣,看得目不转睛,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撑着下巴的那只修长的手,柔软得很,像是由手腕处打了个对折。 宴席散了,郑巴凛带着成耀汉来找我,说他3月份入学,读的是h国警察大学的警察学,而成耀汉读的是首尔大学医学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