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丁黎从后面拥住钟月涓,却什么都没说。 他心里有事,是说不出口,还是不会说? 钟月涓拍了拍丁黎的肩膀,冲他笑笑:“我们回家吧。” 丁黎牵住钟月涓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钟月涓感觉自己身后跟着的,是一个满腹委屈的孩子。 钟月涓学着丁黎以前做的那样,亲了亲丁黎握紧的手背。 像是灯光亮起,烟花绽开,钟月涓在丁黎的眼睛里看到了繁星。 亮晶晶的。 钟月涓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的话。 你希望别人怎么对你,你要先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别人。 这句话反推一下,丁黎是怎么对待自己的,潜意识里,这是不是他渴-望从自己身上获得的回应。 钟月涓一路都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们牵住的手,天气很闷,手心里竟然有着潮意,她一时辨不清到底是谁的手在发汗。 三万盘在钟月涓的肩膀上,尾巴勾住了丁黎的脖子。 临进家门前,丁黎依旧位着钟月涓不肯放手,钟月涓任由他拉着,轻声道:“丁黎,你在害怕什么。” 丁黎的状态不对。 听到钟月涓的话,丁黎如同梦中惊醒,手放开后,整个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他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嗯你没有。”钟月涓点头。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丁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恋人的情话当然可以一口应下,钟月涓看着丁黎,笑道:“当然。” 丁黎回以一个笑容。 丁黎回到家,躺在床上,手枕在脑后。 他的思绪放空,一些片段闪回,似梦非梦,旧事从记忆深处浮上来。 如果不是今天听到那些话,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 有人朝他扔石头。 “丁黎是个傻子。” “脑残。”小孩咬着大人的词汇,洋洋得意炫耀自己的渊博。 “哈哈哈他有自闭症,脑膜炎!” …… “你这孩子怎么打人呢。”抱着小孩的家长向老师投诉:“老师,这病可别影响到我家小孩。” 妈妈解释:“丁黎只是轻微的自闭倾向,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家长咄咄逼人:“三年级了还不会说话,还说脑子没有问题。” 老师问:“你是不是打人了?” 丁黎点头。 “你为什么要打他?” 他说不出话,也并不理解老师张张合合的嘴唇。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