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拉上拉链,钟月涓额头一层细汗。 她把谢晓荣的东西和自己的一一区分,一边收拾,偶尔也给谢晓荣的东西踩上一脚。 这一晚,她睡得很沉。 在梦里,钟月涓被人迎头打了个闷棍,睁开眼睛,三万半边屁-股骑在她的脸上。 孽障受死! 钟月涓把三万掀到一边,气不过,又拖回来摁着打了几巴掌。 早饭是煮面,把水烧开,下面条,煮熟了捞起来过一道冷水,拌上醋和酱油味道就很不错。 然后煮了两个鸡蛋,给三万的猫粮里加了个煮蛋黄。 九点整,钟月涓开始搬家,第一趟搬过去的是冬天的棉被,行李箱上,背上再背一个包。 很重,钟月涓沉了一口气。 ——钟月涓,你可以的。 她轻喝一声,将厚重棉被架在行李箱上。 出租房月底退租,她打算先去咖啡馆的小阁楼落脚,缓冲几天,在附近重新找房子。 这个出租房她觉得晦气。 大城市里不问来处,她总能找到角落安置好自己和三万。 来回两趟搬运,把钟月涓给累得够呛,这两天不凑巧,两个同事一个回老家,一个拔智齿,都请假了,她的事就格外多些。 十点半,咖啡馆如常营业。 这个时间,附近的学生基本还在上课,店里没什么人,钟月涓正在换桌上的鲜花。 今天插瓶的今天插瓶的是百合,是很温柔的浅粉色,香气淡淡的,混在咖啡的苦涩香韵中,别有一番味道。 玻璃房里放着包装好的,含苞待放的鲜花,大学里的小情侣多,每天卖花也能卖上不少。 大门在这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林医生,他后边跟着他员工,那个叫人一眼惊艳的男人。 刚走出门的女生频频回望。 “……好帅。”带着惊叹走远。 钟月涓冲他们灿然一笑:“欢迎光临。” 她想,这男人要是咖啡馆的员工,咖啡馆生意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林医生。”她冲林青松打招呼,然后转头看向丁黎:“是你啊。” 女人的长发半包在耳后,鬓边垂下一缕,系着围裙,透出几分家常的温婉。 笑起来时,明丽的五官更添华光,她站在花的后面,人比花更艳。 她看起来那么高兴,笑容严丝合缝地黏贴在脸上,好像再见一面真的让她无限欢喜。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丁黎认出了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想起的却是这个女人在宠物医院门外,头上一只三花,身上挂着西森,手忙脚乱,左右支拙的场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