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子:“舒服吗?” 沉阶睁开眼睛,看到了阮今的脸。 他猛然醒了。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起来?沉阶不怕被人发现,冷着脸亲手搓洗了裤子,拿到阳台去晒,回来后天仍然没亮,他冲了个澡,热水从头浇下去,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昨晚的梦,前因后果忘得差不多了,只清晰地记得自己做爱的样子,和最后射精的快感。 他的眉头皱着,在弥散的潮气中撑住墙,另一只手往下摸,随意套弄了两下,那东西没一点反应,软趴趴地被掐在手心,体积不小,充血后应该会粗大的令人咋舌,主人并没有因为它的雄伟而得意洋洋,神情中充满厌烦,又粗暴地箍了几下,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放弃了抚慰它的想法,他本身就不热衷这种事,只是春梦的对象令他感到惊讶,怀疑是自己禁欲太久憋的也不愿意思考其他可能。 商人的直觉最灵敏,他这一次刻意放任了自己的钝感,好像逃避答案就能相安无事一样。 天亮了后别墅又活了起来,因为是录像,播出前还要剪辑,且第一期只是试水,能不能拍第二期得看花大价钱请的观察员带不带的动流量,市面上其他类似节目都是全部录好后送给观察员让他们和观众一起看,导演不想学他们是因为他不想吗?不,是因为他没钱。 他们得边拍边播,因此在镜头前也没什么不能入境的顾忌,反正不是直播,第三天交换同伴阮今和萨飒总算摆脱沉阶这种工作狂,抽签的时候沉阶和曲烟抽到了相同的颜色。 萨飒拉着阮今小声吐槽:“我们俩没反对他的独裁是我们心大,不跟他计较,白悦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也不会不给他面子,但曲烟可就说不定了。” 她悄悄地说:“曲烟好像那种街头大姐大哦,谁犯事了就一脚给他踹飞,把手下管的条条顺顺的,但是私底下会扶老太太过马路。” 她猜得没错,沉阶没和曲烟商量直接要把她带去公司,曲烟直接冷笑:“你算老几?你让我去我就去?” 沉阶今天起得太早,眼圈下有层薄薄的青黑,看上去没那么精神,被曲烟拒绝后刚想反唇相讥,视线略过阮今,顿了下:“我工作离不开公司,无论怎么商量都不可能为了迁就你旷工,如果你觉得这个规则有问题可以去质问导演,而不是冲我发火。” 虽然没睡好,但脑子到底是好脑子,骂人的话转着弯地往外冒:“我可以跟导演反应一下,今天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你去医院挂个号查查甲状腺,脾气这么暴没想过是种病吗?” 曲烟眯起了眼睛,看上去A的能把十个猛男摁在地下捶,两个隔着空气对视,互不相让,半晌,曲烟嗤笑一声:“你一直都这么自大吗?” “真叫人恶心。” 沉阶没回,看了看表,怕迟到懒得跟她吵,留了句‘你自己跟导演说’,开门匆匆走了。 这几天大家相处融洽,没什么明撕暗秀,内容太平淡了,导演看着愁,男女嘉宾的感情线发展不了一点,白悦江临笙熟了一点但总是相敬如宾,跟甲方乙方似得,曲烟柏孟球打得倒开心,但一口一个兄弟怎么回事,沉阶冷脸关逢陌懒惰也就不说了,推男女cp不如推萨飒阮今的百合线。 导演人至中年身材保养的还好,头发却一去不复返,苦恼的时候就用小梳子对着镜子梳梳为数不多的发丝能够有效缓解压力,副导演突然过来吼了声不好啦,吓得他失了准头,一用力扯下来几根头发。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会揪了你的胎毛!” 副导演闭了嘴,一脸小媳妇样地站在旁边,导演没耐心:“说啊!” “……您刚刚不在客厅,沉阶和曲烟起了争执,沉阶自己去了公司,和曲烟分开了。” “他们俩吵架了?”导演双眼冒光:“没骂什么不能播的词吧?” “有也没事,”他拍了拍手,“这段别剪了,原版放进去,男女嘉宾吵架也算是个看点,再说吵完架再和好,这不就破冰了吗?这么多天可算是有点进展了。” 导演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想,副导演在一边笑的苦涩,但没敢说曲烟和沉阶之间那个状态可不像打是亲骂是爱,如果打起来曲烟挥的拳头一定是真实情感的带着厌恶,而且就盯着沉阶的脸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