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未想过,那样遥远的人,会有朝一日,在事后的清晨里,作孽一般地将她亲吻戏弄至醒。 温馨平淡的梦境正暖人心,就这么被他毫不留情地破了。她不愿回到现实,不满地哼唧一声,闷闷的,有种被扰了清净后的恼。 她闭着眼,听他闲闲道:“今儿有个早课,来不及了。” 她分离意识,还心想既然来不及了不如赶快去上课,说不定还赶得上。 莫来打扰她的美梦。 然而孟聿峥的思维不是普通人,那脑子同她转的方向不大相同,说完这话后手不慌不忙地伸进被窝来,一紧一放一揉搓。 上一秒还说着快来不及的人,这一秒却从后面围抱着她,大有再共云雨的架势。 她猛地惊醒。 “孟聿峥!”她及时抵挡住他伸来的手,眼里是睡眼惺忪也挡不住的愤怒:“你过分了!” 她这才睡几个时辰?缺德。 而比起她的慵懒赖床,他倒是神清气爽。 早换好衣服,收拾打理得干净利落,衣冠楚楚地半躺在她身侧,撑着脑袋,瞧着她发笑。 这分明就是准备出门,临走前不死心非得来折腾烦扰她一道。 没完没了,作恶没个尽头。 归要瞪他。 他没什么扰人清梦的愧疚感,低头来亲了亲她,假意善心地提醒她:“记得下午的课,别睡过头。” 归要往上拢了拢被子,又听见他忽地压低了声,捏着正宗绅士的伦敦腔,却极为浪荡地吐出一句:“i was very satisfied last night,my puppy。” 昨晚我很满意。 puppy…… 这个称呼,是昨夜她低头去与他接吻,他往下摁着她的腰一同沉浮时,他抵着她的鼻尖轻声唤出的。 当时灯影交辉,阴影同视线相叠,他性感羁野到不行,平时的放荡成了情境气氛最好的一把火,灼烧得她心神荡漾,一塌糊涂。 可此刻荷尔蒙退却,没了氛围熏陶,她羞耻到只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别再见人的好。 被窝里的姑娘耳根子瞬间红透,她不搭理他,孟聿峥也不再逗她,沉沉一笑,在她鬓边轻吻,起身离去。 他开车算快,可那堂课还是迟到了。 所幸那门课的教授也是个随性洒脱的,那天同他一起迟到了十分钟。 他被扣学分,教授被扣工资。 坐下的时候张铭阳差点给他跪下,松了一口气:“峥哥,峥大爷!您要再不来,今儿这堂课的实验展示就得我上了,我他妈哪儿会这个?!” 孟聿峥却明显心不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