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方才为首那人横在地上,口鼻溢着血沫,露出了一张她并不全然陌生的脸。 此人,她曾在国师府的卫队里见过,她甚至还差遣过他一回。 屋内立着的人,此刻仅剩了那少年和一个中年伙计。 那少年赤红着眼,方才掌柜的身首异处之际,她听他凄哀至极地喊了声“哥哥”。 任谁也想不到,这一群匪人在此经营十余年,这客舍里机关密布,早练就了一套围剿的本事。 此刻,那黑衣人首领,犹如待宰赴死的羔羊,一双眼死气沉沉,一面吐着血沫,一面恰好望着赵姝的方向。 鬼使神差的,前一刻赵姝还僵立着,她突然按下床头机关,看准了位置,在箭矢齐发的一瞬,她捏碎一枚丸药,从那两人身后就攻了过去。 药粉都还没洒出,那少年侧身避开箭矢,迎面挥剑,她朝后拼命避开,右臂一热,险险避开,继而肩头剧痛,连着凳子一并撞去墙下。 “小公子。”黑衣人含糊地叫了声,利刃贴去项侧时,他忽唉叹着抬眼看她,来不及措辞:“主上说,要亲见您的首级。” ‘首级’二字未尽,他鲜血淋漓的头颅就滚落出去。 屋子里静得骇人,血腥气重得让人作呕。 因那人死前一句,屋内三人一时皆是懵住。 静可闻针,直到她忍无可忍,涕泣着呕了一口。那少年才回过神,他赤红着眼,突然开始狂笑,一面吩咐着仅剩的中年伙计将自家掌柜哥哥的尸首搬出去,一面立在屋内笑。 中年伙计抱走了首身分离的掌柜,没再回来。 屋子里的人还在笑,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直不起腰来。 直到墙边突兀得溢出女子难耐的一声低喘,少年陡然嘶吼似得哭了记,他提剑猛然指来,崩溃似地叫了句:“他们竟然只是来杀你的!” 见赵姝微醺的目中亦是震惊,少年弃剑上前,毫不收力地一扬手,就像丢破布袋子一般,就将她一下掼去了窗边一处围榻。 “怎么,你也奇怪有人要杀你?”他下手极重,卸了她两只胳膊,又只是一拳,就叫她痛到全无还手之力,外衫一下被撕开,“这家中钱财得多到何种地步,就你这么个东西,值得这些人来取命。” 下位者的粗蛮暴戾,让赵姝连哭都忘了,她心头作呕绝望,张口就朝对方脖侧咬去。 这愈发激怒对方,又一次剧痛,她的下颌亦被卸了下来,口涎不住淌出。 施暴不再止于原本预定的程度,身上人不受控制了一般,撕扯衣服的同时,更多的是泄愤的拳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