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知道她与他前世相爱相知,然后渐行渐远。 裴夕舟低头望向手中的玉簪,又用拿着玉簪的那只手去够她的衣角。 “是,你就是因为玉簪暴露的。” 梅长君看着紧紧捏着她衣角的手,声音渐渐冷下来。 “我才不稀罕你刻的玉簪,”她后退一步,却挣不开他,“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墨苑的解药,书院中我才不会——” “我知道。” 在等梅长君来裴王府的几个时辰里,过往许多疑惑与细节都渐渐理清。 但他却感到万分庆幸。 “你知道什么?乱求的姻缘,意外的相逢,裴首辅掌领天下,怎么就不知道放手呢?” 大抵过往的纠缠太过痛苦,生长着一层又一层尖锐的荆棘,刺得回忆之人竖起浑身的防御,只想逃离。 “我只是不知道她是你。” 裴夕舟恍若未闻,一错不错地望着她。 “猎场大火之后,我寻了好久,只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寻到半截破碎的白玉面具。” “我说过要赠你一枚簪子的。” 梅长君后退的动作才慢慢停了。 “你那明明是被我诓了,为了脱身时哄人的。” “不是不愿在我身边多留吗?” 裴夕舟哑声道:“是我的错。” 他回想,那真是他二十余年里最单纯、最傻气的时候。 明明一开始便动了心,偏偏自矜到让人生了误会,然后在生死一线被救,活了命,丢了她。 后来,他好像也没有太多长进。 新的身份下,两人因朝政有了分歧,他也总后退一步,妥协里透着冰冷。在沈首辅的设计下,他与北疆有了往来,明明只是为了去查一个虚假的墨苑线索,却瞒得她渐渐心寒,以致后来种种…… 他本应该告诉她的。 心口一阵绞痛,他却仍不放下抓着她衣角的手,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同她解释。 一桩桩,一件件。 诸多憾事几乎透入骨髓,夜夜梦回,从未忘记。 梅长君听他从嘉平四十六年讲到景元七年。 嘉平四十六年冬,少年国师遇见足以动人心弦的杀手,在新旧朝更迭之际痛失所爱。 景元初年冬,封心自锁的臣子遇见拿下他梅枝的长公主。 景元三年冬,陛下赐婚,喝醉的驸马在进新房前刻好了一枚迟到的玉簪,却不知那本该送给他的新娘。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