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清宫内。 梅长君由内监引路,进入内殿拜见皇帝。 身为尚书家的小姐,若无许可,自然不能得窥天颜。她虽好奇,也只能毕恭毕敬地低着头,行礼、答话。 皇帝的语气倒是和蔼,但似乎急着去做什么,只对她简单嘉奖了几句,便给了册封的诏书。 梅长君领着圣旨退出乾清宫,在路上回忆着皇帝给予的赏赐,内心毫无波澜。 许是国库吃紧,此次赏赐仿佛就是走个过场,除了县主的身份外,仅有金珠十颗,玉如意一柄,珠贝若干。另有千匹绢,是皇后给她的赏赐。 她大致算了算。如今京都市价,一匹绢约是半贯钱,千匹绢布就是五百贯,大概能换来黄金八十两——这可比陛下那几颗金珠大方得多。 梅长君微微摇了摇头,走到高台边缘,准备下台阶。 身侧传来一道陌生的青年声音。 “你,便是顾长君?” 梅长君停下脚步。 刚回过身,就见高台另一侧大步走来一身着官服之人。 青年脚下仿佛履着劲风,不出片刻便来到梅长君身边,俊逸的容颜透着一股近乎妖异的柔和与凌厉,目色却如海一般沉静。 “久仰大名。”他一边走,一边眸光冷冷地打量着梅长君,嘴角含带柔和的笑,“在下沈柉。” 梅长君眉心一凛。 是他……沈首辅之子。 沈柉走到梅长君面前站定,理了理衣袖,深深地朝她看去一眼。 “家父与令尊一向‘交好’,可惜我比珩弟略长了几岁,倒是不常去顾府拜访,也从未有机会见过姑娘。” 语调仍是柔和的,尾音却又蕴着丝丝寒意,让听者陡然升起一种被蛇盯上的错觉。 梅长君沉着地回望。 他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 “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沈柉走近一步,轻声道。 梅长君蹙起眉,刚要答话,便见侧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长君怎么来此处了?” 她抬眸望去,眉心不自觉间舒展开来。 裴夕舟对她安抚地笑笑,转身看向对面的沈柉。 “沈侍郎倒是清闲。” 他语声清浅。 “殿宇的事还没办好,便有闲心在此与县主攀谈?” 沈柉嘴角微动,没有应声。 那日,他与沈首辅在裴夕舟之后进了大殿,便接到了陛下让他父子二人主修永寿宫的差事。 lt;a href= title=追妻火葬场 target=_blankgt;追妻火葬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