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沉默的把烟咬在嘴里,也不点燃。 他下颌绷得有点紧。 温槿一直注意着靳桉的动作,知道是因为自己坐在身边,他才没抽的。 想起方才男人在说这辆车价格便宜时近乎自嘲的语气,她想了想,开口:“我现在没怎么用……他们的钱了,都是用的我自己的工资。” 言下之意就是,她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出行朴素,不再像以前都是由家里司机开着昂贵的代步车每天上下接送了。 靳桉忽然掀了眼皮看过来:“为什么不用了?” 目光对上,温槿心小小地揪了一下,轻声说:“现在我在京市有自己的生活了,不想再和他们有太多联系。” 靳桉又转回头去。 车身缓缓启动,驶离停车场。 说完了家里的地址后,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温槿垂眼看着自己的指尖,还是开口:“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这也是自两人重逢以来,她就想问出口的话。 但问完,她又顿了下。 哪有人这样问话的,要是换作有人这样问她,就算是过得不好,也不可能就倒苦水似的把所有糟糕的事情都说出来。 “将就。”靳桉眸光微动,淡声回了她一句。 喉咙有点痒,温槿侧过头去咳嗽了几声。 “刚才你朋友说你现在是在刑侦支队当副队长,工作忙么?” 一个城市说大不大,说笑也不小。 她这八年同样在京市,两人竟然连一面都没有见上。 如果是在刑侦支队,应该跑外勤任务很频繁吧,那为什么…… 温槿手指甲无意识陷入掌心,难过地想。 为什么还是见不到呢。 “前年才调来的海安分局。”靳桉解释道,“工作挺忙,出外勤很多。” 海安区就是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一片区,同样也是温槿医院和租的房子所在的区域。 那怪不得直到上次才在小区外面碰见。 外面路上雪果然下得很大,簌簌落在挡风玻璃上,又被雨刮器刮去,整座城市仿若都被笼罩在白雪里,路上打着伞的行人脚步匆匆,一片萧寒之意。 温槿靠在靠背上,侧目望着窗外继续问:“那外勤的时候……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吗?” 她总是想多问一点。 关于靳桉这些年来的经历,关于当年他为什么要走,一走就是这么久,高考报的哪所学校,毕业后去了哪里工作,工作时认识了些什么人,又经历了些什么危险的位置,才能在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走到刑侦支队副队长的位置上…… 仿佛这样,就能把两人之间相隔的八年补回来一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