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她红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虽然。 少年确实是长得挺好看的。 老大娘上下打量她一眼,“可别怪我没劝你,姓靳那家人疯得很,老的是个赌鬼,小的三天两头带着各种各样的伤回来,也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惹上的,咱们这一带谁都不敢和他家沾上关系。” 温槿没吭声。 她想起少年身上的伤,还有他胸前挂着的佛牌。 神秘又危险。 “喏,就那。”老大娘抬手给她指了个地方。 “谢谢您。” 老大娘指的是远处二楼的一户门口,温槿上了楼梯,走到指着的门前。 门还是上个世纪的那种防盗门,外面一层铁栏杆,里头才是大门。 铁栏杆没合上,半虚半掩。 甫一靠近,她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就听见“啪!”一声脆响,是有什么玻璃瓶子被里面的人突然砸在了门上。 ! 温槿一震,被吓得后退一步。 房间里紧跟着响起的就是男人粗旷的咒骂声:“艹你妈的逼崽子,钱藏在哪里了?”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东西摔了一地。 “滚!” 再然后,是□□激烈碰撞的声音,男人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哼,“行啊,来,有本事把你老子我打死!” 一声巨响过后,再没了其它声音。 温槿听得心惊胆战,手无意识落在了门上。 门居然也没上锁,被她这样子一推,轻飘飘地就打开了。 很浓的酒味。 空着的酒瓶子随着她开门的动作,骨碌碌往房间里滚去。 她视线下意识跟着那酒瓶子走。 酒瓶子径直向里滚,然后碰到了什么,终于停住了。 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面朝下倒在没铺地板砖的水泥地上,应该是还有呼吸,腹部一起一伏的,但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酒瓶子停靠在男人身边。 房间内没开灯。 门外投进去的光亮与屋内的阴暗交界处,哈奴曼佛牌吊在空中,轻轻晃动着。 少年神情冷漠地坐在一条矮凳上,手肘微曲,躬身,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左耳戴着的黑色耳钉在忽明忽暗地反着森冷的光。 他额角在流血,应该是刚刚被什么东西砸的。 余光看见门边的人影,他偏头,朝这边极具压迫感地投来了视线。 “……” 温槿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少年额角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流着。 淌过太阳穴,瘦削的脸,再到下巴,然后滴落到水泥地上,炸开一小朵一小朵的血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