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点头:“是啊,昨晚有个美女入梦,想跟我鸳鸯戏水……” 薄冰一顿:“然后呢?” “我差点淹死,全剧终。” “长得有多漂亮?” “还没你漂亮,”池醉莫名想起昨天一个香肠两个蛋的悲惨遭遇,很识时务地说,“起码你的眼珠有黑有白,人家是全白……” 薄冰:“……”不知为何,总觉得还是被辱骂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盘子里那个形状完美的太阳蛋,拿起餐刀狠狠戳进去,在蛋上画出一个僵硬诡异的笑脸。 池醉:“……” 薄冰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往我耳朵里塞了东西?” “对,耳塞,”池醉狡黠一笑,“在枕头底下发现的。” “这么说,昨晚应该有人……”薄冰略一思索。 “没错,那指南可真会坑人,只说在12点前睡着就行,却没说被吵醒后会怎样,”池醉摊摊手,“要不是睡前运动太过激烈,你没准会被吵醒。” 薄冰:“?” “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 池醉理直气壮地点头。 “那行,谢谢您。”说这话时,薄冰手里的叉子一不小心又戳到了香肠上,把肉乎乎的大胖肠戳出两个惨不忍睹的大洞。 池醉:“……”裆鸡立断。 有了倒霉乘客的前车之鉴,这次他非常快速地用完餐,回到房间,薄冰则说要去甲板上透透气。 回房后,池醉本来想欣赏一下海景,路过油画时,他却停住了脚步。 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油画好像变得清晰了些? 昨天,另一个人还看不出性别,现在他看出来了——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男人,他的脖子被鱼尾怪的发丝紧紧缠绕,神情痛苦不已,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而鱼尾怪的样貌也更加清楚,跟他昨晚梦见的女人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在于,画中人的鱼尾是黑色,梦中的女人则是蓝色。 一黑一蓝,就像魔方的两个对立面,仿佛生来就互有敌意。而这种对立,会跟画中的男人有关吗? 池醉隐隐觉得自己摸到了一些关键的东西。 这时,薄冰刚巧回来。 他随手关上门,神情凝重。 池醉问:“怎么了?” “我去了一趟前台,问房卡信息,派……它告诉我,今天回收了近五十几张房卡。” “怎么可能?”池醉的神色同样凝重起来。 回收房卡的意思,如果他和薄冰没理解错,那就意味着住在里面的乘客已经遇害。 而五十几张房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