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自然会心理不平衡。 林跃拿起一件半成品摸了摸,抻了抻,又检查一下线头,满意地点点头。 “咱们这里是计件工资,多劳多得, 这些农村来的孩子以前吃了不少苦,现在有了靠自己能力改善生活的机会,当然会卖力工作。” “计件?” “对, 按件算。” 丁叔认为他让吉膳堂实行服务员打分制,月底得分高者可在集体提成奖外另得一份奖金已经是开先河之做了, 没想到服装厂的制度更激进。 “秉昆呀, 你真了不起,这能养活多少人啊。” “互惠互利而已。”林跃指指外面:“走吧,这里太吵,影响谈话,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从车间出来,往奥迪车泊位走去。 林跃边走边说:“以前咱们出口的都是什么?坯布、铝锭这样的工业原材料,附加值很低,在别人的工厂里转一圈,又卖回给我们,一反一正就把钱从咱们手里赚走了,现在形势好了,无论是工人工资和工业原材料,对比欧美世界的生产成本都要低很多,只要抓住机遇销到国外,利润非常可观。” 往国外销? 这对于过了二十多年计划经济生活的丁叔来说,冲击不可谓不大,因为他虽然是农民出身,但是对比那些还停留在挣工分思想的农村人,脑子要活得多。 外国的钱是啥?美金、英镑,那可是一张能换许多张老人头的抢手货,这个年代没有外汇券那是想都不要想。 “丁叔,愣着干嘛?上车啊,我带你去见几个熟人。” 丁叔还没咂摸过味来,云里雾里的就钻进了后车厢,任由林跃拉着他离开服装厂,往更远的地方驶去。 也就十来分钟,车子驶入一片在建园区,东边还是杂草丛生的地块,更远处还有一片候鸟栖息的芦苇荡,再过去是一片沙洲,风吹来,能够嗅到海水特有的咸腥味。 在园区内部,各种建筑工人和工程车辆正在忙碌地施工,最扎眼的还要数的零星分布的塔吊,有的楼房已经建好框架,不过都不太高,在一些钢铁结构的厂房顶部,焊工手持焊枪作业,不时迸出耀眼的火光,下面的空地则是钢筋、沙袋、混凝土的天下,不时可见满身灰尘,带着安全帽和手套的工人推着小推车穿行在工地间 当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林跃把车停好,带着他走入园区中间最大的建筑工地,门口只有承建单位的牌匾,看不出是什么厂。 “周总。” “周总,您来了。” “” 几个带着红色安全帽,手拿图纸的人停下来冲林跃打招呼。 他笑着点头回应。 “丁叔,你看那是谁。” 丁叔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前面的地基上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在指挥工人把建筑材料固定至塔吊的钩子上。 “和平?” 又仔细打量一阵,丁叔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肩膀挂着条毛巾的男子正是他的侄子丁和平。 半年前周秉昆跟他要了一批人,其中就有丁和平,怪不得接站的人里没有这家伙,原来忙成这样。 “秉昆这不会也是你的工厂吧?” “跟服装厂差不多,是和港商合办的企业。” 丁叔看他的目光又多了一分震惊也可以说震撼,眼前这片地足有七八个服装厂那么大,得往里面投多少钱啊。 “为什么非要找hk人合办企业?是钱不够吗?” 林跃带着他走到阴凉一点的地方:“这个说起来太复杂,你只要知道这么做有利于企业税务和技术引进就好了。” 丁叔听着他的回答,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 “对了,秉昆,那边那个是服装厂,这个呢?这个比服装厂大得多的厂子你要用来做什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