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 能叫出她跟丁白璎名字的鹦鹉,就单纯是学舌么? “我是信使,啊,信使,周泰的信使。” 如果是一个人这么说话,她会嫌弃啰嗦,鸟儿就不一样了。 丁白璎给外面的声音惊醒,拿着刀从屋里出来时,北斋解开了它脚上的红绳,把那封信取下来。 “是周泰寄来的?” 丁白璎看了一眼神奇的信使,把注意力转移到北斋手里那封信上。 “对。” “写了什么?”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俩人都愣住了,虽然知道熹宗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快死了,日前聊起还说能挺到入冬呢,结果愣是没有撑过八月十五。 “后面呢?” “沈炼和殷澄还好,暂时没有性命之忧;魏忠贤和信王似乎达成了合作关系,待皇上下葬后,后者会择吉日登基;” “然后呢?” “没了。” 丁白璎和北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果然,信王为了登上皇位同魏忠贤妥协了。 “我去给周泰写回信,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丁白璎踌躇片刻,摇了摇头。 …… 朱由校驾崩,全京城都在哀悼,除了林公公,他乐此不疲地游走在坤宁宫和西宫间,有空就吃吃两位皇寡妇的豆腐,给朱由校头顶添点绿。 后面几天他又挂上了成妃李氏,此时的李氏因为得罪魏忠贤正在西五所做宫女。 他也没做啥事,一盒饼干就把神情憔悴的成妃收买了,因为魏忠贤和客氏的关系,整个皇宫的太监和宫女都不敢跟她走的太近,也只有他这个坤宁宫来的林公公毫不在意她的过往。 魏忠贤作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忙得焦头烂额,没空搭理他,而赵靖忠还在回京的路上,所以这段时间他可以尽情地搞小动作。 八月二十四,朱由检登基,尊前皇后张嫣为懿安皇后。次日宣布大赦天下,沈炼、殷澄回锦衣卫北镇抚司继续当差,不过前者官降一级至总旗。 三日后子夜时分,城东信王府。 自从朱由校驾崩,朱由检搬去紫禁城,信王府就空置了下来。 不过今夜的信王府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只有巡夜的家丁,没有正房的居者。 朱由检坐在书房的木案后面闭目养神,以前的亲随带着十几个人在楼下守候。 不知道过去多久,随着一股凉风捎过,打开的窗户旁边多了一个蒙面人。 朱由检睁开眼睛:“朕想不明白,明明有官可以做,你却情愿当贼,明明有正门可以走,每回都翻窗户,这是为什么?” 看得出,这不是二人第一次在信王府见面。 “高官厚禄在我看来都是身外物。”林跃摘下蒙脸的黑布,露出后面令人畏惧的脸庞:“我想要的是阉党覆灭,魏忠贤死。” “赦免锦衣卫百户沈炼和小旗殷澄已经让魏忠贤起疑心,覆灭阉党这种事不宜操之过急。”朱由检说道:“昨日懿安皇后提醒朕不要吃宫中食物,还让朕注意乾清宫的防卫,没有要紧的事情尽量不要去其他宫殿,你不在宫中,自然无法体会朕的处境。” 林跃没有接他的话茬,说了一句题外话。 “朕?看来你已经适应了皇帝身份啊。” 这话说的朱由检皱了皱眉,有些不悦:“你约朕来信王府见面,不会就是为了发牢骚吧。” 林跃说道:“你打算怎么对付魏阉?” 朱由检想了想说道:“从外向内,层层剥茧,削弱阉党力量后再施雷霆一击。” “需要多长时间?” “快则数月,慢则一年。” “太慢。” “这样还慢?” 在他看来,魏忠贤把持朝政数年,与满朝文武关系盘根错节,操作不好极有可能出大事。 林跃说道:“我有一计可定乾坤。” 朱由检起身说道:“什么计?” “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计。” 林跃说道:“前段时间城内人员的议论热点有两件事,一件是皇上龙体欠安,可能撑不了多长时间,信王殿下是首选继承人,另一件事就是魏忠贤贬黜了他手下的能吏林三。” “这事我知道。”对于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