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腔调疏懒,清越舒耳。 宁雪滢想了想,道:“我不怕你......” 这话惹笑了卫湛,笑意低沉,三分薄凉。 女子生了一副芙蓉面,肌肤细滑,瑟瑟发抖的样子透着股易碎感,此刻,鼻间的呼气大于吸气,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 卫湛还保持着单膝跪在床上的姿态,见她如此,漆黑眼底滟滟微漾,终是有了些善心,放柔语气道:“平躺,好好呼吸。” 宁雪滢在他与床褥之间慢慢伸直腿,试着平缓起呼吸。 可下一瞬,心跳又失了节奏。 上方的男子似乎耐性不多,已埋首在她的颈窝,汲取起温热。 宁雪滢望着百子帐上的图案微蹙黛眉,感受到阵阵清凉席卷而来,是薄唇留下的湿凉。 那唇停留在她的小痣上,嘬、吸、吮、碾,无恶不作。 那么周正冷欲的一张脸,所做之事怎会如此过火? 宁雪滢紧紧抓住锦褥,不可避免地生出排斥,纵使他们在做最亲昵的事。 等卫湛在那颗小痣的边沿留下齿痕,他目光上移,对上女子湿漉漉的眸,嗓音不似先前清越,染了喑哑:“会解吗?” 什么会解吗? 宁雪滢看向他的大红喜服,重重的“嗯”了一声,尾音向上,明显还陷在迷茫中。 卫湛指了指自己的玉石腰封。 淅淅北风摇枝,枝条映于花格窗,留下斑斓月影。 一室静谧中,宁雪滢点点头又使劲儿摇了摇,好像这样就能逃过花烛夜一般。 到底是年纪小,还是个十六岁的少女,一经实践将什么都忘个干干净净,明明在出嫁之前,母亲田氏有教过她房中术的。 别说解衣带,就是更羞人的事也该不在话下。 卫湛静静凝着少女白里透红的脸,唇角微动,反手向后,只听“咔哒”一声,沉重的玉石腰封落在了少女的婚服上。 宁雪滢这才注意到他们的婚服样式有所不同,心中狐疑,可来不及细想,领口被扯得更大,她被男子抱坐起来。 温热的唇齿落在了那圆润的肩头上。 相比于这人的性子,他的唇舌温柔许多。 许是嫌女子的头饰太过多余,卫湛一边轻咬她的肩头,一边依次除去她发上繁缛的朱钗。 当一支价值连城的金步摇沿着女子的脊椎滚落时,一头茂密的长发倾泻而下,垂至腰间。 卫湛顺势嵌入那柔顺的青丝中,扣住女子的后颈,使彼此靠在方寸之间。 乌亮的发遮住削薄的背,比半垂的嫁衣更具遮掩性。 而卫湛的大手游弋在削背上,荡起黑缎似的长发,在花烛下,映出缕缕光泽。 等嫁衣彻底落在床沿时,宁雪滢穿着绢裤,抱住男子的宽肩,好让自己身形稳当些。她再次看向百子帐上的图案,忽然想到什么,“郎君,你还记得咱们在八月的书信中探讨过避孕一事吗?” 停留在她怀中的卫湛明显顿了顿,微喘问道:“避孕?” “嗯。”宁雪滢向后退离,想要脱离桎梏,却被拉了回去,只得伸手指向门外,“我的嫁妆里,装了一盒鱼鳔,能够避孕。” 她的生母曾是内廷尚宫,医术高超,专为宫妃看诊,包括孕事这块儿,积累了丰富经验。不过宫妃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