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提醒她啊,你既然想跟解及州混在一起还要什么脸? 他是那种兴致来了能在人前插你穴的狗,你在他眼里跟一花一叶一草一木没什么差别,不适合所有怀揣恋爱幻想的公主。 因为就连繁复的裙摆在他眼里都是麻烦,主要是脱起来麻烦。 还来挑事呢,对象都没搞清楚。 她钟听能按得住解及州那根东西了?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糊涂,想不明白退的那一步哪是畏了她,是畏解及州呢,她顶多装一下狐假虎威罢了。 钟听由衷叹了口气,脸上变得厌厌,递给SA一张卡,“刷了送她,别的送货时间随你们方便就好了,我赶时间弄头发。” 离开时两点三十分,逢上一场太阳雨。 在这场雨里,除了因潮气而骂骂咧咧的钟听,还有另一个人在烦,不过烦得挺精妙。 难得一件特别笼统的正事找上解及州,茶室里谈到一半看他态度不对又准备换地方。 是个人都知道换地方也没差,他今日注定就是游离的,又或者他每日都游离,点点花逗逗鸟,总之有求的永远不可能是他。 坐在他对面的人问了呀:“解公子喜欢鸟?” 他点头:“养了。” “是绿尾虹雉,蓝鹇,还是赛鸽?”反正什么贵说什么。 结果他挺戏谑地哂笑一声,“乌鸦。” 给人难住了。 要说叶鹂莺这通电话来的也挺巧,不想理男人的时候可不代表解及州想理女人。 他直接将手机丢给跟着的人,一手别到西裤边,起身,“不是换地方?” 下楼两点三十分,雨落下来一滴,有求的伞没及时撑上,赶忙瞧他脸色。 没皱眉,没撇嘴,还是一副不经心的闲淡样子,笑意的眼尾天生会让人觉得他脾气好。 前后不出一分钟吧,雨猝然变大了,似是提醒着某种意会错的误差。 可人哪会因为天气多想,又将伞往他的方向偏了偏,“有点大,别淋到您。” 他没理,那人又说一句:“怪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仿佛是这一刻才回到人间,解及州悠悠地侧过脸,“刚才说什么?” “啊?”那人顿了一下,踌躇着重复,“这天说变就变?” 解及州缓缓摇头,“不是,上一句。” “......有点大,别淋到您?” 好似有一片乌云借机藏进他的眼角,因眯细而落透亮雨。 “对,淋到了,怎么办?” 顺势有视线投往他皮鞋,的确是刚下楼时坠来的那一滴,将黑晕成墨的点染。 而他语调里顽劣的盛气也终于在这一笔里睡醒,“是不是该现在给我擦干净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