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花的是他的银子。 “什么时候买的珠子?”傅祈年眉眼频动,将手链紧紧捏在手中。 说到这儿,商蔺姜狠狠瞪他一眼:“出府赏花灯的那日,那日我给你买了珠子,你还和我吵嘴,小气极了。” “方才回去是专门去拿这个?” “才、才不是。” 被一语言中,商蔺姜口是心非起来。 傅祈年胸口流入一股暖流,伸手去摸商蔺姜的脸,张个眼慢,啄了两下她的唇角,笑了笑:“我有些后悔了,昨晚应当弄多几餐,你到了绍兴好好将息身子,我等你奸夫。” 商蔺姜余光里看见傅金玉延着脖颈朝他们这处看,方才的那些亲密举动定被他看了个清楚,也不知谈话有没有被听去了,她气急败坏,装出一种戆直态度的态度瞪了傅祈年一眼,然后钻进马车里,偷偷脸红发烫。 门帘被压住,傅祈年怕强行撩开会惹得里头的人不高兴,只好隔帘与语,说的都是正经话。 说完,他又叮嘱起傅金玉:“路上稳当一些。” 傅金玉近来囊中羞涩,听了叮嘱后,厚着脸皮问傅祈年要了三两银子:“既要稳当,肚子就得填饱,阿兄不如给我三两银子吃饭吧。” “你们锦衣卫的日事钱是被克扣了?怎的这次见到你如此穷酸。”傅祈年虽有疑惑,却还是给了十两银子。 …… 建昌到绍兴,马车走了近四日才到。 这四日,傅金玉旁敲侧击问商蔺姜:“嫂嫂,当今的女子是不是都不愿意嫁人?” 商蔺姜一位他是想问她和傅祈年的事儿,想了想回:“那要瞧有没有缘份。” “缘份……”傅金玉皱着眉,很是苦恼的模样,“缘份也是要自己抓住的吧?嫂嫂,你们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成亲之前又要怎么和喜欢的人走风月呢?” 话问到这里,商蔺姜意识到傅金玉是在愁自己的风月事,她自己的风月都是一塌糊涂的,自是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只说:“别犯贱就成。” “如何才是犯贱?”傅金玉一派天真地问。 “瞧你兄长。”商蔺姜道,“他便是在犯贱。” 亲兄长被骂,傅金玉却露出了笑容,要记下来,下一回一字不差转述给兄长听。 商蔺姜的闺居是在萧山县,傅金玉将人安然无恙送到后便马不停蹄北上。 离春节还有小半个月,萧山县已有了春节的气象,到处见红,看着热闹又喜庆。 顾芙前些时候去了杭州钱塘和养蚕的刘寡妇学习养蚕之技,商蔺姜回到闺居后到第二天她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提着一篮子刚蜕了皮的蚕,一进门看见商蔺姜和喜鹊在小亭子里逗着只狗儿,眼睛笑没了缝隙:“诶,你来的正好,明日陪我去采桑叶。” 近一年没见到母亲,商蔺姜甚是想念,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直接扑进母亲怀里撒娇撒痴:“阿娘怎的如此好兴致?” 顾芙年近四十,眼角虽有了细纹,不过日子过得自由,不用操心家务事,倒是越活越年轻:“想给你做穿蚕丝被,听人说往后几年的冬日会越来越冷了,之后你回来闺居,我怕有人不知羞,冷得要挨着阿娘睡。” “我又不是个害冷的,而且直接去线铺里买不就成了?”养蚕之法商蔺姜在书中看过,在蚕吐司结茧前,要起早贪黑采桑叶,每日还要给蚕换干净的地方……实在劳累。 顾芙笑道:“既是给你用的,自然要最好的,线铺里的蚕丝我去瞧过了,色泽不够光亮,杂质亦多,韧性不够,一扯便坏,这好的蚕丝都送进官人家中了,哪能到我们用。” “我是怕阿娘劳累了。” “不累,养蚕有趣的紧。” 顾芙不问商蔺姜为何会在这种时候回来,不过看她身子旺跳,没有受委屈的模样便没有多问。 回到绍兴后,商蔺姜变得格外活泼,天才亮就哆哆嗦嗦从榻里起来,要去外头采桑叶,午后偶尔外出看戏,偶尔应邀去会茶结社,不过更多时候她更喜欢跟着顾芙去杭州钱塘江学那养蚕之技。 顾芙是女塾师,在萧山县颇有些名声,见了她都尊称一声顾女傅。 顾芙如今在钱氏家族中当女塾师,钱家有两个未出闺门的姐儿,一个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