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迟拓裤腰带被迟拓拎起来丢到棉被里的样子。 本来就很熟,重逢后直接熟透了。 可清醒了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这个距离。 他说,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安也喝了一口红酒,没醒过的红酒入口不够绵软,加上加了过多的冰块,刺激得她缩了缩脖子。 “迟拓。”她问,“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第三十章 “你刚才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迟拓把玻璃杯放下, 靠到沙发背上,“大脑重启以后又是给猫喂饭又是给猫刷牙的,酝酿了老半天就问这么一个问题?” “不是。”安也非常坦诚,“这问题只是个铺垫。” “如果你不喜欢我了, 我想跟你签个协议。”她说, “如果你还是喜欢我……” 她卡了一下,皱眉:“应该不至于吧, 你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迟拓气乐了:“非得缺胳膊少腿了才能喜欢你?” 安也一怔, 笑着摇头:“那倒不是, 这就一个比喻,毕竟你一留学归国的青年才俊, 大好前途, 总不至于把没剩几年的青春浪费在一个女明星身上。” 迟拓蹙眉,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问:“你想跟我签什么协议?” 安也松口气。 这就是默认他现在已经不喜欢她了。 这样才符合常理,这样才好继续把话说下去。 “其实我有两件事想找你帮忙。”安也也不瞒着,她这次发作挺突然的,年底了事情多, 她得尽快把问题解决才能安心进组拍戏。 “关于嗜睡症的事情除了我给你那张纸上头说的那些之外, 还有一些隐患。” “我发病的时候查不出任何身体异常, kls这病属于罕见病, 病因发病机制治疗上面几乎还是一片空白, 光确定我这个病的病名就花了将近两年时间, 医生最开始以为我有抑郁症或者双相障碍, 毕竟这两种病都有嗜睡的症状, 也吃过一段时间的药,后来发现我跟这两种病没关系, 又给我做了好几次四十八小时的睡眠监测,最后才确定下来的。” “可是确定下来以后也没什么治疗方案,现在负责我这个病的医生姓左,算是国内最顶尖的神经内科医生了,他对我的病很上心,这几年也试了好多种治疗方案,但是都没什么用。” 安也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迟拓给她续了小半杯。 “我发病的状态你也看到了,挺疯的,我妈都被我赶走好几回了,一直没什么改善以后我妈就开始神神叨叨地怕我变得越来越严重,担心我睡着以后把看护人杀了,或者从楼上跳下去什么的。” “她担心倒也不是没道理的,毕竟发病的时候我真的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再加上我演戏又老演杀人或者被杀或者间谍之类的,就……难保哪天真以为自己还在拍戏……” 迟拓喝掉了杯子里的酒,自己续了一杯。 “左医生也挺担心这事的,他说我一直都太压抑真实情绪这件事有可能是我嗜睡的导火索之一,他甚至建议我在发病的时候更放开一点,正视自己和身边人的关系,正视自己对食物和性的需求。” “我试了一半,结果跑了几个助理,最后连我妈都跑了……”安也苦笑,“所以我从去年开始,一直想要物色一个护理人,有一些武力值能在不弄伤我的情况下制服我,能扛得住我的刻薄话,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满足我的需求,包括食物和性。” 玻璃杯里堆叠的冰块化掉了一小半,堆叠着发出轻微的叮哐声。 迟拓很安静地听着,仿佛她刚才说出来的话只是明天天气很好这样的闲话家常。 “迟拓。”安也说,“我想让你帮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做我的护理人。” “你是律师,这方面协议要怎么签可以由你这边来起草,其实护理内容应该和我这次发病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