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潮湿闷热,何清晏出了一身汗,一旁的陈队也满头大汗地揪起领口透气。 教会会客室里一台老旧电扇吱嘎运转着,每每摆头到底都会喀喀停顿几秒,仅能达到空气流通的效果。 “抱歉啊,冷气坏了还来不及修,喝点冷泡茶降温。”王牧师递给他们冒着凉气的瓶装茶,“我那天有连络上刘牧师和江修女,他们下周会回来参加分部活动,陈队你们方便的话大家约见一面吧,我把大致状况都跟他们说了,他们都想尽力帮忙调查,尤其江修女过去二十几年都是负责联合活动的主要窗口,我们几人中要属她最了解所有教会和活动状况,保不准有什么线索。”摘下眼镜拿手帕擦拭额头汗水,王牧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近七十岁老人,对于慈善不遗余力,从来也不在意宗教派系之别,因此广受教友敬重。 “太感谢啦,王牧师,再麻烦您确认时间后通知我们。”陈队难得使用“您”尊称他人,毕竟他在局里也是老人了,下面的员警大多都是他带出来的。 “当然当然,他们一到我马上通知你们。”王牧师颤颤地抱来一堆老照片和教会纪录,“这些你们拿回去慢慢看,不晓得有没有帮助,这些年参与联合活动的所有教会资料都在这里。” 何清晏赶忙起身接过,频频道谢。询问一些例行问话后就与老人家告辞,后座放了几箱资料要回警局。 “小何啊,这些资料先放你那里,不要放专案组,后续也先只跟阿年一人透露。”坐在副驾的陈队突然开口。 陈队说的是陆刑年,两人过去合作多次,对于彼此的人品很信任,比起这批专案组的成员,陈队更信任陆刑年。 “明白,我会做阴阳报告,要乘机测试吗?”何清晏问。 “测吧,有事我担着。”陈队沉重的敲击扶手。 “行,我知道。”何清晏调转方向往自己家开。 他将警用车停在租屋处楼下,让陈队在车上等,自己搬着资料上楼。 他把资料箱搬进书房后,拨通了余若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何警,何清晏。”软软的嗓音传过来。 他勾唇浅笑,他很喜欢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嗯,是我,在忙什么?” “画线稿,你忙完了吗?”余若问。 “差不多了,等等回趟局里,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等我一起吃。”何清晏锁好门窗,按了电梯。 “好。” 结束通话后,画面切换到屏保,那是余若熟睡的样子,何清晏摩挲着荧幕里她的脸,紧紧握在手中。 他和陈队两人回到警局已经七点半了,远远看到王钦他们和交通科一行人,兴高采烈地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