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郁闷呢?”压低的声音里,明显透着小报记者款的关切,色情的触角几乎能顺着话筒爬过来。 “不用担心,已经没事儿了。你只管说你的事儿。”许博及时斩断对方的胡思乱想。 “嘻嘻,我找你当然是好事儿了,请你吃饭!确切的说是请你们俩吃饭。” 平日里,兄弟几个经常小聚,本没什么稀奇,可没有一次是女人提出来的。许博一听这话音儿,就觉得蹊跷:“吃饭也得我请啊!前儿个的事还没谢谢你呢!” “不是我请,是我的老同学,叫齐欢那个,你们应该见过面的。今天晚上有空么?”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这个齐欢还真够执着,连老同学的管道都废物利用了。 不过,这招是真管用,许博向来不会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再说,拒绝也未必是最好的应对策略。于是稍作思忖,计上心来: “诶呀,我这两天都排满了,实在脱不开身啊!我看这样吧!周六晚上,新荣记,我请客。你把大春也叫上,咱们几个聚聚,顺便也认识一下新朋友,你看怎么样?” 两军交锋,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给自己留出足够的腾挪空间。既然对方已经抢了人和,时间地点就都由我来定,从站位和气势上也要占据主动。 这是强者才有的处世逻辑,许副总运用起来早已得心应手。 不过,海棠也不是个青铜级的傻白甜,听了这番安排立马发出了抱怨:“好是好,可是姐夫,我怎么觉得你在约我谈生意似的?一下子感觉离你好远。” “哈哈,我有么?可能是高级办公室坐久了。说话儿这也小一年了,你还没适应啊?”许博玩儿了个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吧!许副总,许老板!许爷行了吧!到时候可不许变卦哦!” “放心吧!爷心里有数!” 挂断电话再看祁婧,已经站在了长廊的尽头,正望着一条柏油路出神。许博走过去做了个简要的汇报。 齐欢跟裘老板甚至岳老板是什么关系,一时难以猜透,却也不是什么解不开的迷。至少在岳寒这边,应该不会一无所获。这也是许博推迟时间的原因之一。 让许博感到忧虑的是海棠冒然搅和其中,是否清楚他们之间的牵连,保持足够的清醒和警惕。 “那丫头的脑袋瓜我也想打开来看看!” 看出男人的担心,祁婧也没藏着自己的小刻薄。不过,转头又说:“你也有责任啊!没把你那个黑不溜秋的傻兄弟教育好,成天对人家不冷不热的。外面坏人那么多,赶紧让他看着点儿吧!” 话是这么说,许博听了也在心里直摇头。 大春跟二东毕竟不同,拳头和鞋底子都用不上。眼吧前儿的现身说法都没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还能怎么劝呢? “那小子费这么大劲儿,想见的可是你,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么?” 说这话的时候,许博忽然意识到,好姐妹那么亲密,电话怎么打到自己手机上了呢?这前后的转变,应该不是迂回包抄那么简单。 “你都答应了,担心有什么用?” 许太太再次挽住男人,嫣然仰望的目光里,居然真的看不出一丝惴惴,伸手向前一指,“老公!这条路走到头就是我们学校的老家属区。” 顺着祁婧的指引望去,这条不算宽阔的柏油路并不长,一栋栋排列整齐的六层居民楼就坐落在一排白杨树的后面。路尽头是一个没装门的大门垛,象征性的把居民区跟校区隔开。 她这是惦记着故地重游,温习一下曾经传遍校园的花边儿新闻么? 许博把爱妻的跃跃欲试全都看在眼里,一把拉住小手,兴冲冲的向前走去:“是吗!那我得过去见识见识,你知道准确位置么?对了,林老师他们家不会还在这儿住呢吧?诶你说这些年,陈主任会不会经常过来温故而知新啊?” 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却没等到一个回答。回头一看,许太太一边走一边忍着笑看他,扬起的俏脸好像顷刻间回到了学生时代,眼睛里都是求知欲满满的好奇目光。 “咋了?”许博回头笑。 “没事儿!人家老公是副校长,肯定早就不在这儿住了。” 祁婧目光躲闪,笑意更浓,算是捡了个送分题作答。忽然一阵凉风吹乱了鬓发,仰头看了看天才发现阴云密布,眼瞅着要下雨了。 “你笑啥?”许博不死心,继续追问。 “要下雨了!”祁婧答非所问,快步跟随。 “不怕,咱们过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