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着香腮,把目光投向了窗外,好像一只习惯了梳理羽毛却不敢飞的笼中鸟。 对面这个美丽乖巧又性格开朗的女孩儿,已经朝夕相处得足够久。祁婧对她即便不敢说了如指掌,仅凭直觉也很容易做到知心共情。 她自称秦爷,看上去大大咧咧的,言辞无不犀利,见识格外通透,可终究还是个女儿身。在涉及个人感情的时候,其实比一般姑娘都要敏感,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怯懦。 跟大师兄百无禁忌的胡天胡地,脑子发热。一厢情愿的给领导当小叁儿。借着酒劲儿把处男小哥哥拉上床…… 这些轻易突破世俗藩篱的所作所为,实际上都是她的虚张声势。看似老练的拉大了性的尺度,是为了避免暴露用情时如履薄冰的稚嫩。 “我觉得吧……陈志南……不适合你。” 祁婧故意在岔路上试探,柔柔亮亮的目光,没把焦点落在女孩儿的脸上,只用余光留意着她的反应,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妖异夺目的红裙子包裹着一幅半跪于地的曼妙身形,打散的黑发如瀑垂落,几乎遮住了全部头颈,可仅凭那极其熟悉的律动,也足以识别她在做什么。 几乎放平靠背的椅子上,男人像个老爷似的岔开双腿,一只胳膊扶着女人的肩膀,神情里有莫名的错愕,有对快感的隐忍,更有猝不及防的激动。 而这些都无法驱散僵硬的面部轮廓里必定经年累月的漠然。 整个过程,除了临近结束时,女人将头发撩至耳后望向男人的那个瞬间,祁婧的心跟着怦然跳动了几个节拍之外,平平无奇。 然而,正是那一眼遥遥对望,让男人的瞳仁亮起了点点星火,也把一种莫名其妙却严丝合缝的契合之感烙进了祁婧的印象里。 即便激情不再,他们看上去也是最登对的夫妻,好像彼此都活进了对方的骨子里,就算时常背对着背,也分不开。 究竟是什么让那尚未冷却的星火甘心掩埋在余温缥缈的灰烬里? 看着画面中一立一卧的两人,陈志南把自己肏哭的一幕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意识中,祁婧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理解,窥破了最外面的那层躯壳。 人的感情,就像脱光了衣服又剥掉了皮相的血肉真身,是轻易不堪触碰的,除非你也一样抛下一切,情愿跟他血脉交融的长在一起。 “是的,他们就像长在一起的,可为什么还是丧失了激情呢?” 那个视频不到五分钟,是从许博的手机里看到的。他给发视频的那个好友备注了个引人遐思的名字:洁宝宝。 当时已然夜深人静,许博是在她详细讲述了天台全裸大战的始末之后,才肯展示这段私人收藏的,随之附赠的还有一个亮晶晶的金属圈儿。 他说有了那个小东西,“洁宝宝”就能听话,叫她干啥就干啥。操纵她拍那段视频的灵感,来源于某人第一次吞下他的脏东西。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吭哧吭哧的一阵忙活,把更多的脏东西灌进了床上另一个丧心病狂的身子里。 “唉——老公,我完了!” 终于筋疲力尽的进行完过堂大戏的最后一个步骤,许太太抱着身上瘫倒的大牲口发出春情餍足的一叹。 “什么?”那牲口还在喘。 “我变坏了……我真的变成一个坏女人了。” “嗯嗯,面若桃花,心如蛇蝎,是够坏的。” “切!那也没你坏,你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乘人之危,逼良为娼,阴险狡诈,坏事做尽,你坏透了!” “我逼良为娼?是谁想出的幺蛾子,非得让别人拉上老婆……” “啊啊啊——你坏你坏!”某妖孽连忙撒泼,“你让你兄弟吃你的脏东西,没人比你更坏了!呕——” “沃肏……也是哈,太TM坏了!” …… “傻笑啥呢?一天天没心没肺的。” 可依冷不丁转回头,把某妖孽欺压良善的坏笑逮个正着,“诶……我怎么越来越觉着,你跟那块木头倒是挺合适的?” “什么……跟谁……我跟他?哪儿跟哪儿啊,别瞎联系哈!”祁婧脸上的肌肉差点儿顺拐,赶紧端起了咖啡杯。 “姐,你说……” 可依显然没留意到婧姐姐的做贼心虚,心神重回游离状态:“你说在女人眼里,男人的哪一面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不应该是“你们女人”么? 祁婧享受完最后一句腹诽,迅速把微笑调整回知心姐姐频道:“那要看你怎么定义女人了。如果你是公主,男人就要有高贵的血统和高尚的德行,如果你是主妇,那男人不但要会赚钱还要顾家有责任感,如果你是个狐狸精……那不用问,当然要又高又帅,还得器大活儿好啦!咯咯咯……” 见多识广的秦爷当然不至于为这种程度的调笑故作娇羞,可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见火就着反唇相讥,而是盯着许太太满面春情的俏脸露出无比虔诚的好奇。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