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玩儿什么信……呜呜呜……我都不……呜呜呜……我再也不……再也不玩儿啦老公——老公……呜呜呜……” 所有的诘问,责难,怨怼的言辞都被恐惧的屠刀生生截断。祁婧越打越憋屈,越说越害怕,只剩下响彻房间的哭嚎,一声一声的喊着“老公……老公……”,似乎只有这两个字才能稍稍纾解,堪堪依傍,才能让吓坏的孩子找到回家的方向。 也不知哭了多久,直到耗尽了所有体力,嗓子都喊哑了,祁婧还不肯松手。 许博一直抱着她,柔声安慰着,见泪人儿似的爱妻不肯躺下,只好合衣上床搂着她半卧半躺着,两个人才算安稳下来。 “别害怕,我一直都在呢!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说说么?”悲声渐歇,许博才柔声探问。 “……” “是他欺负你了?”这几个字吐得很慢,但仿佛每个都足以引动雷霆。 祁婧连忙摇了摇头,不敢再看男人。 许博似乎发觉了自己的紧张,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换了口吻:“婧婧?婧主子?你看,咱俩一块儿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经过?没什么大不了的,没事儿的,嗯嗯,没事儿的放心。” 不说风浪还好,一说起经过风浪,祁婧的眼泪又下来了。 什么叫风浪?大猩猩的按摩床?小毛的帽子戏法?陈大头的潘多拉?这些经历,在他的保驾护航下,再惊心动魄险象环生,那也算不得风浪…… 真正的风浪是孤独无依,孤立无援,想起了回头是岸,却只能在绝望的黑暗里自我怀疑,自暴自弃…… 想到这儿,祁婧蓦然发觉,虽然摆弄了好几根鸡巴,自己却远远不够强大。 那些所谓的风浪,是因为有他壮胆儿,把握着航向,预估着风险,做好了安全防备,才让自己骚气蓬勃的虚张声势。 放浪形骸只是表面现象,一旦出现了丁点儿意外,找不见他了,她就成了连哭都不敢的小孩子。 这副身子,这颗心,其实一直都是他的。可以出去玩儿,出去浪,可以变成他喜欢的坏女人…… 即便变成了坏女人,也只能是他的。一时半刻,她也离不开他,一星半点儿,她也不能对不起他! 可现在,这身子偏偏……偏偏就被弄脏了,连弄脏她的那只黑手是谁都不知道! 随便一根鸡巴就能插进骚屄里高潮的女人,心还能是干净的么?他会喜欢一个又脏又坏的女人么? 祁婧越想越伤心,越懊悔,越委屈,悲从中来,再度泫然欲泣。所幸,男人的手掌及时抚上脸颊: “不许再哭了哦,傻丫头。你要是不想说就先不说,咱们好好睡一觉,等你感冒好了,脑子清醒了……” “老公……你还爱我么?”许太太扶住男人的手,声音里仍旧难掩哭腔。 “什么话,我当然爱你了……一直爱,到老,到死……”许博帮他扶了扶冰镇的矿泉水瓶子,又拍了拍后背,疼惜的搂进怀里。 “那……我变成啥样儿你都爱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问仔细了。 “嘿嘿……你能变成啥样儿?你就是变成老太太,那也是个迷死人的漂亮老太太。” “你怎么老说老太太老太太,你盼着我变老啊?”带着哭腔的埋怨差点儿又惹出新的眼泪。 “不是媳妇儿,我这不是……”听口气,男人确实有点儿情真意切的意思。 “你就说……就说信不信得过我……” 说出这句话的许太太是咬着牙的,也不知是有力的怀抱给了她勇气,还是坏女人生来就不缺野性,满腔哀怨渐渐化成了恼怒激愤。 ——她一定要把那个无耻之徒胆大包天的臭鸡巴给揪出来! “当然信你了,你怎么信我,我就怎么信你,好不好?”男人还想逗闷子。 “信我你就等着,等我……能告诉你的时候,肯定全都告诉你,行么?”不知为什么,这句话说得那样凄凉苦涩,似乎透着生离死别的悲戚惆怅。 “你不会让我等成个老头儿吧?” “讨厌死了!人家都病了……” 无力的捶了男人一下,许太太把晕乎乎的脑袋更深的钻进他的肩窝里,用力的呼吸着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被难以言说的幸运眷顾的哀怨感伤流遍全身,又从胸乳贴合的地方借着彼此的心跳涌出来,一点一点集聚成暖意融融的力量。 过了半晌,才听她气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