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高腰长裤。腰上竖向排列着四颗夸张的装饰扣,尽显腰线的提拔和张扬。裤脚前露出的高跟鞋尖儿完全可以判定为凶器。 许博盯着照片看了一分钟,觉得肚皮下面的火山蠢蠢欲动,灌了口啤酒,打了两个字: “妖精!” 音乐停了,大厅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钢琴前,叮咚的音符被她莹白修长的手指串起,跳跃在静谧的灯光里。 祁婧跟他说过,小时候也练过钢琴,还考了级。可是,从两个人认识到现在,他也没听她弹过。是她不想献丑,还是他没兴趣听?应该都不是。那是太忙了么? 许博重新把目光转移到照片上。祁婧的穿衣风格在发生变化,虽然没有唐卉变得那么彻底,但以前那些款式奇特,色彩艳丽的衣服,最近很少穿了。 依然走性感路线,只是越来越钟爱大气简约的样式,颜色也越来越低调内敛。许博对时尚女装不是太懂,但作为近距离赏心悦目的那个,他喜欢这种变化。 一个有魅力的女人,永远都是变化的,神秘的,有着探索不完的迷人未知。 在许博的印象里,祁婧曾是个“不求上进”的公务员,每天重复轻松的工作,下了班悠闲自在的逛街,似乎购物,聚会,追剧,收拾自己的脸,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然而,在他对辞职创业这件事表示支持的那一刻,祁婧快要笑成花儿的脸上飞扬的神采让他终生难忘。她也是有事业心的,有职业理想和诉求的,也是渴望自我实现的。 说不清心里那份激动的共鸣究竟是什么,从那时起,他意识到,对于自己,她不只是个妻子那么简单。 或者说,过去,自己从前对“妻子”的理解很肤浅。 思绪同悦耳的钢琴声愉快的碰撞着,许博打开了那个APP,家里算上淘淘有叁个人。岳母在卧室摇着小床,不时朝里面努嘴儿。李姐在厨房打扫卫生,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哗哗的水声。 这两个摄像头已经搁置一段时间了,是那次李姐崴了脚,许博发现她有些不对头,才更新了软件儿重新启用的,平时一有空,就会打开手机看看情况。 现在新来了个淘淘,虽然家里一直有人,也还是觉得随时能亲眼看见才踏实。 在一个高挑的黑长直向自己走来之前,许博离开了座位。走出清吧,喧嚣入耳,他忽然间觉得,自家的客厅里也该有刚才的琴声,便拿出手机,打开地图,一路寻找过去。 从琴行小补了一堂钢琴采购基础知识课出来,已经九点多了。许博打算步行回酒店,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祁婧的电话。 虽然很想知道这两个小时里发生过什么,许博却没主动问。电话那头播放着婴儿吃奶的背景音。祁婧应该开着免提,抱怨淘淘太能吃了,叼住就不撒嘴。 许博恶狠狠的说,那是老子的地盘儿,老子会回来的!不免又被祁婧骂了句老不正经。 “老不正经?” 许博品咂着这个“老”字,对应的自然是“小”了。从那小王八蛋这些天表现出的吃相判断,将来估计也正经不到哪儿去! 祁婧很快挂了电话忙去了。许博在电梯里脑补喂奶的画面,没来由的一阵反酸——要不就分给那小王八蛋一个好了。 出了电梯,又翻出祁婧之前发的照片,边走边看。走廊里很静,灯光柔和,厚厚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 也不知道海棠是不是有意安排的,给领导留出私人空间。许博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左手边,跟其他人不是一个楼层。 快到门口,余光瞥见一个服务员背对着自己。深色的裙款工装,还系着白围裙。这酒店打扫卫生的工作服都这么讲究么?等等!黑丝袜怎么好像还有吊带儿?这鞋跟儿也够高的! 许博调整视线,重新聚焦,我去,这裙子比围裙还短!这几乎裸露的后背真白啊,上面只交织着几条细细的袢带……这头上……猫耳朵?! 正迅速的整理眼前的视觉信息,那服务员已经翩然转身! 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许博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仆”。稍显英气的修长柳眉下,一双浓睫扑闪的幽深眸子原本荡漾着冶媚迷离,却在抬起目光的一瞬化作错愕和懊恼。 曾几何时,秀挺的鼻梁下,云翼翕动的小巧低洼处早渗出细密的汗珠。半点胭红娇润的樱唇被一排小白牙轻轻咬住,配合着吃惊又羞赧的表情,竟然把一番不堪耻辱似的自怨自艾演绎得我见犹怜。 女郎身材高挑匀称,不知怎么,转身时似有些站立不稳。夸张的方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