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不清楚情况,你别往心里去。”袁今安抚了蒲子柳一句,看着喻遐仍然不在状态,心知只能下猛药了,叹了口气。 “喻遐。” 听见名字,喻遐表情平静地看向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大家都在议论姜换那条新闻里的人是不是我,对吧?” 袁今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说什么难听的都有,你的好室友唯恐天下不乱,还把这个特意发到年级群,学姐这才知道原来你和姜换存在这一层关系——徐锐青那臭小子我之后想办法收拾他,但当务之急,你怎么想的?” “就那样了还能怎么想。”喻遐搅弄着喝了一大半的豆浆,“事实如此。” “他联系你了没?” 喻遐:“我把他的联系方式删了。” 袁今一下子五官扭曲,正要问原因,喻遐先开口了:“给他带来麻烦是一方面,他要怎么应对,我反正左右不了的,赶紧撇清关系吧。如果以后有人问我,我也会说都是媒体博眼球写的,根本没那回事。” “要是他们不信呢?” “袁今,我不可能左右每个人的观点。” 经过一场单方面的惨痛失恋后,喻遐虽然脆弱不堪,心里反而没自己想得难受。以最快速度收拾起情绪,他能自控,走出家门的时候,他会体体面面地不把各种流言当回事。 归根结底,他和姜换结束了,伤害喻遐的任何人或事,他都能消解、排除。 他在这时又变得通情达理,旁观的蒲子柳一恍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在她的记忆里,喻遐确实一直都是冷淡、宽容和平静的人,但她又感到今天的喻遐仿佛只剩空壳,那个坚强的灵魂被短暂地抽离出了躯体,他现在只是强撑。 “小喻为什么要删联系方式呢?”蒲子柳问,“姜换找你怎么办?” 喻遐下定决心地说:“不让他找我。” 蒲子柳揉揉他的头发,有点想骂他蠢,可对上那双红肿的、布满血丝的、看着像哭过或失眠过的眼睛,她又心软得半句重话都说不出了。 “我陪着你吧。”蒲子柳说,“我和袁今一起守着。” 喻遐无措地抹了把脸。 这次并没有眼泪,他心里酸楚得正在下一场雨。 - 蒲子柳还买了菜来,她觉得喻遐这会儿肯定不想出门,干脆他们自己在喻遐家里做。 学姐厨艺不佳,切个菜差点切到手。袁今站在一边心惊胆战,实在看不过去了接过厨房的活儿,打发她陪喻遐下五子棋去。 集中精神,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个小把戏对现在的喻遐还算管用。他连赢了蒲子柳3局,学姐嚷嚷着要换成跳棋。 门就在这时被敲响,轻轻的三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