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在熊萍萍的面子上,罗家父女俩接受了这样的帮助,请了保姆过来照顾。 熊大裕帮忙请的保姆是一个中年妇女, 手脚麻利,人也勤快,而且还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有她照顾爸爸,罗小芳觉得自己也可以在学校里好好学习,准备来年的高考。 从那以后,除了每天晚上九点雷打不动的一个电话,罗小芳几乎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她和熊萍萍相互帮忙、相互鼓励,鼓着一口气,准备考上一个好大学。 和罗小芳的心无旁骛比起来,熊萍萍觉得自己没那么幸运,因为总是时常被父亲的电话所打扰。尤其是一到周末晚上,下了晚自习,熊大裕的电话总会准时准点打在自己的手机上。得知第二天没课,爸爸都会见缝插针说带自己去交友踏青。这不由地让她想起曾经无忧无虑的小时候,想起一家三口的幸福美满,想起妈妈。 因为想起妈妈,她的心顿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猛然间清醒,然后不动声色地推脱了父亲的“好意”。 “学了一星期了,还不累?好不容易一个周末,还要看书?据我所知,你那个罗叔叔已经下地走路,每天让那个张婶陪着,走一万多步呢。你也应该向人家学学。” 爸爸没有明说,但这样的话在熊萍萍听来,无外乎是一个威胁,关于罗小芳的威胁。要知道,熊大裕如果不给钱,别说是罗嘉豪的治疗费,就是他们父女俩最简单的生活费,恐怕也是个问题。抬头望向对面低头看书的罗小芳,熊萍萍咬咬牙,接受了父亲的“好意”。只是心有芥蒂,从不敢在罗小芳面前实话实说。 说的是去郊游,其实不过是一场充满了虚情假意的商业酒会。挽着爸爸的胳膊,在那些道貌岸然的商业精英面前强颜欢笑,熊萍萍只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不断地干呕。趁着父亲推杯换盏之际,她找了个借口,匆忙离开了舞会,躲进了卫生间,脱下可身的晚礼服。她受不了了,准备先斩后奏,离开后,再给爸爸打电话…… “姐姐,姐姐,姐姐……” 身后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回头一看,竟是一个小男孩在向自己招手。男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熊金金。像金子一样珍贵,多么讽刺的一个名字。 “干什么?”熊萍萍冷着脸问道。对这个弟弟,她可从来没什么好颜色。 “你来嘛,给你看个好东西。”小男孩勾了勾手指头。 “没兴趣。”熊萍萍重新穿好衣服。这时候,小男孩居然跑过来,将自己往外拉。熊萍萍不断反抗,但还是下意识地跟着他往前走,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亦或是想看看他到底是耍的什么花样。因为她心知肚明,这孩子背后是什么人。 男孩拉着她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爸爸在里面……” “你是说爸爸在里面等我?” 男孩重重地点点头,然后笑嘻嘻的准备跑开。 熊萍萍哪里会让他如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如同提小鸡一般,随后打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扔进房内,紧接着一大一小,两个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随之而来的便是小孩凄厉的哭声,可谓是绕梁三日、响彻云霄,惹得所有参会人员齐聚于此。在他们来之前,她终于看清楚了雄金金以外的另一个人--一个只着三角内裤、一丝不挂的年轻男子。 虽然现在的他杏眼圆睁、一副满脸无辜的表情,但熊萍萍却知道,如果刚才进去的是自己,后果将会是什么? “金金,金金,我的心肝宝贝……”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扒开人群,第一个冲到雄金金面前,将他抱起,耐心地哄着…… “姐姐欺负我。”小男孩一被哄好,就开始告状。 那老人顿时注视着对面的亲孙女,横眉冷对,好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熊萍萍可不惧她,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这老太婆的差别对待,雄金金这样的恶人先告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不会再去分辩什么。相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她突然决定做上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余光中,那个熟悉的身影疾步而来,而且越来越近了。就在对方已经越过人群之时,熊萍萍突然冲过去,对着坐在地上的老人左右开弓、恨恨地两个巴掌。 顿时,鸦雀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