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变成了马赛克,怎么也看不清。 陈晓萍告诉她,胡迪是练习舞蹈的。 这个信息令程宛灵光一闪,长的这么漂亮,又是艺术生,说不定已经成了知名的舞蹈家。 带着这个想法,她查找了近十年在舞蹈方面有成就的个人代表,尤其是籍贯河州,并没有胡迪这个名字,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载。就像是人世间的芸芸众生、寂寂无名。 看来,也是所有的艺术生到最后都可以名扬海外。 如果是这样,想要找到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看来,还需要依靠单坤。想到这,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这样做会给单坤带来无尽的困扰和麻烦,可为了真相,她也狠狠心,拖他下水。 说曹操曹操到,单坤的电话来了,手机在震动。 拿起手机,在第三次震动结束后,程宛才不慌不忙,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单坤的声音有些急促。 “刚刚和陈老师见过面,回到宾馆。”程宛答道。隔着电话,听得清对面男人的舒气声。可以想象,他应该是靠在椅背上的。不等他开口,程宛就直接问道,“什么,宁秋叶的尸骨不见了,植树造林了?” “基本上是这样,那是个贫困村,年收入不到两千块钱,水土流失严重。三年前,整个村庄集体搬迁、退耕还林,许多人家的坟墓都进行了迁移。唯有宁家的三座坟墓,没有人理会。村里的干部还特意打电话给闫敏柔,闫敏柔以‘没有余钱购买墓地’为由,拒绝了迁坟的要求……” “没钱?” “我问过她,她承认了这件事,跟我说,那时的她还没有还完闫家祥的债务,每个月除了生活费,一分余钱都没有……我特意调查过,闫家祥的债务,大概是一年前还清的……冯凯说,前段时间,闫敏柔曾提出给宁秋叶买块墓地……” “现在买墓地?”程宛有些吃惊,退耕还林的事,她不知道吗? “衣冠冢,我特意问过她了。”尽管没有面对面,但很显然,程宛在想什么,单坤都知道。 老实说,有时候程宛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默契,就好像是裸体地站在他面前、一丝不挂;但有时候,她又迫切地期待着这样的默契,好让两个人在关键时刻可以少走弯路。就是在这样的纠结中,她混混沌沌地和他相处了两年,却自始至终摸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他想要什么。 “我们是一起去的,到了目的地,找了半天,才确定了位置。她和我们说,她也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一直没回去过?” “这些年赚钱还债,没时间……”单坤说到这,停了停,像是在等电话里的那个声音。等了一会,无果,他才继续说,“确定位置以后,我们就开始挖,反正挺麻烦的,因为那地方有一棵树,按规定,不能随便移动。我们又开始找关系,总算是成功地把树移开了,才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 “我们也找到了当年开挖掘机的工人,对方早就没印象了……” “闫敏柔还有个外婆……” “根据她的描述,我们也基本确定了老人棺木的位置,也是什么都没有……” 这么巧? “闫敏柔当时是什么态度?” “一直在哭,很伤心。” 程宛沉默了,她可以理解闫敏柔当时的哀伤, 却无法理解她的拒绝迁坟。她知道闫敏柔当初的生活拮据、迫不得已,但最起码去看一眼,收集一下遗骸。可她没有去,为什么?仅仅是没时间,抽不出空?这个理由显然是太牵强。程宛想到这,突然有点后悔了。如果自己还留在那里,说不定这次的现场,自己也可以一起去。哪怕做不得警察,仅仅是一个旁观者,也是好的。 “你在听吗?” 单坤柔和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程宛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你怎么看?” 程宛没想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