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欲亢奋障碍在业内并没有被广泛承认为心理疾病,所以对此还没有非常成熟明确的治疗方案。 多数都是从抗焦虑,抑郁等方面入手治疗。 而抗抑郁,焦虑的药物只会让她思维迟缓,记忆力减退,长期服用人早晚会出问题。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多社交,多运动,用以分散注意力,保持健康稳定的性生活频率,不要过于抵触也不要过于依赖,重要的是心态。 从医院回去时天色已经晚了,山路明暗交迭,月色灼灼将夜空点燃,封疆有意靠近她,语气温柔:“现在天气凉,等你养一养身子,天再暖和一些,就带你出去玩。” 他仔细观察着元满的表情,在看到她眸子颤动了一下后适时地补充:“等你彻底好了,就可以回学校上课。”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元满脸上冷漠的表情有了松动,她眨了眨眼睛,朝封疆转过脸,眼睛却只是向下垂着,盯着他的手。终于,一直不曾对封疆开口的元满,说出了这一个多月来的第一句话。 “真的吗?” 因为长时间不说话,她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浓浓的疲倦。 封疆喉头滚动,心中不免心虚起来,他其实对元满还会相信他是不抱希望的。他当然可以让元满回学校读书,可以不把她关在这,但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元满不离开他的前提上。 而“彻底好了”这个条件,他可以有无数种说辞。 “嗯,真的。”封疆点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元满的手,为了让她更相信自己一点,他又重复了一遍。“真的。” 自此之后,两人的关系终于得到了些许缓和。 虽然元满还是不怎么说话,但是至少不会对他视若无睹。 为了每天赶回去陪元满一起吃晚饭,封疆特意提早下班,上楼的脚步声将他的心急暴露得一清二楚。 他现在已经不将她拘在卧室里,可元满大约是习惯了,还是喜欢在卧室里吃饭。 进门时,元满正坐在小圆桌前看书,菜已经上齐,她并未动筷,是在等他。封疆将外套脱下,一旁的陪护接过后就全退出了房间。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他还是会为这个画面感到心动。 下班,回家,元满在等他一起吃晚饭。 “饿的话你可以先吃的,不用等我。”封疆一边坐下一边开口,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悄悄地希望明天元满也可以等自己一起吃饭。 对于他的话,元满没有回答,只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两人的餐桌很安静,直到元满开口主动打破了这份虚伪的宁静。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学校?”元满低着头,将嘴里的饭菜咽干净后开口。 封疆的给元满夹菜的筷子一顿,下意识就开口回答:“等你养好身子……” “我已经好了。”元满打断他的话。 封疆张嘴哑然,良久才低声说:“还没彻底恢复,春天流感多,待在家里再养一段时间……”他的声音愈来愈小,语气也愈来愈弱,最后几乎轻不可闻。 “什么样才是彻底恢复?”元满停住了吃饭的动作,语气平静地问。 封疆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来继续遮掩自己的目的,为什么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呢?工作,下班回家,元满乖乖在家等他。明明这些天他们都很开心,也许……只是他比较开心。 “你是不是又在骗我……”元满抬起头,疲倦的眸子迅速开始弥漫雾气。 封疆被她的目光刺得一怔,放下筷子去牵她的手:“没有,没有骗你。” 他的话此刻显然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元满的情绪已然上来了,猛地将封疆的手甩开,大声拆穿他:“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打算让我出去!” 豆大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元满堆积了许久的情绪顷刻崩塌,她不顾一切地开始大哭,似乎是要将这段时间的不满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不是的,宝贝,没有骗你。”封疆将人抱进怀里,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开口哄她。“如果你想上课,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好吗?给你请最好的老师。” 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怀里的人哭得根本停不住,看着泪流满面的元满,封疆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下去。元满在他面前总是强装得像个大人,她从不会试图用哭泣来达到目的,就像孩子不会对陌生人示弱一样,她很少哭得这样委屈。不是愤怒,不是害怕,而是委屈,她是很能忍受委屈的性格,可这次她实在忍不住了。 最终,封疆只能低头保证:“四月初,等天气转暖,就让你回学校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