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争,她接触的并不多,她性情纯良,对于这样的事恐怕很难接受,即便在皇族待了几?年,但她并没有去主动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她是?一直被伤害被利用的那个。 “孤让你觉得可怕?孤应该痛苦难过?这一切是?否太残酷?孤是?不是?太无情?” “不是?……” 长孙曜听着她并不干脆的回?答,道:“孤不想?在你面前扮一个谦逊有礼恭顺博爱的仁德君子,或是?假装脆弱来博得你的心疼和怜惜。 “诚然,只有在乎才会?心疼怜惜一个人,但孤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得到你的心疼你的怜惜,孤只想?你看到真?实的孤,爱真?实的孤,孤从不是?脆弱需要可怜的人,也从不是?一个祈求父亲怜爱的儿子。” “我、”长明一顿,她知道的,她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并算不得是?那种端方仁德的君子,他一直都与旁人不一样,他从不屑伪装,也不屈服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胁迫他。 她略低了声,说:“我知道你向来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你对于更多的人来说,是?触不可及需要服从的储君,你的性情不重要。我只是?以为,他到底是?你的父亲,你心里也许也是?对他有过期待的,所以……” 她没有父母,可也曾想?,她若与她的父母一同生活,那又是?怎样的,她似乎是?期待的,期待有裴修有李翊那样的父母。 而他,父母尚在,却又……他的父亲容不得他,要杀他,他的母亲高贵冷淡,并不将爱与喜欢表露,也不像寻常百姓家的母亲那般疼爱亲近孩子。 长孙曜默了默,道:“孤拥有的东西太多了,能让孤期待的东西太少,从孤记事起,他就是?一个帝王,孤就是?下一个他。 “虽然他一直认可孤作为储君是?够格的,但他没有对孤有过不该有的感情,他从没有以父亲的身份出现在孤的面前,孤又怎会?期待他做一个父亲,又怎会?对他有任何不该有的期待。对于孤和他,谈感情谈期待都太荒谬,孤与他眼里只有权势,这一点,孤和他倒是?很像。” 长明怔怔看着眼前与长孙无境有四五分相似的脸,他们其实一直都很像。 他再一次犹豫起来,但沉默后还是?坦诚。 “孤、不喜欢人,也不爱天下万民,孤坐在这个位置上,不让给任何人,不输给任何人,是?因为孤独爱这一份权势。孤不屑父子兄弟姐妹,不管哪一个同孤有血缘之亲的人要杀孤,孤都不会?难过,孤会?除掉一切不安分有威胁的人。 “对孤来说,除了他还不是?孤的臣,除了母后是?母后,皇祖母是?皇祖母,余下万万民皆为臣下和庶民。孤不屑与任何人交心,只要这些?人绝对臣服于孤,好用听话?就够了。 “孤会?为盛世为权势,令百姓安定?富足,但孤不会?感受百姓的喜怒,他们的一切与孤无关,孤要他们过得好,是?为了自己的权力,要这天下仅此唯一的无上权力,要他们安于孤的治下,甘于孤的治下。 “不让夷族疆土半寸,踏平诸夷,是?为大?周尊严,为孤的尊严,一切都是?出于孤的需要,盛世强权的必要。” “但你。”长孙曜看着她,不再有说那些?话?时的平静和无情,眸中温柔似水,“孤要你开心,要你得到一切,要你留在孤的身边,不是?为了巩固孤的权力,是?出于孤的心,是?为了完完全全的得到你,为了你永远心甘情愿地留在孤身边。” “孤不会?与任何人分享权力,但你除外,孤不在意史书?如何写孤,孤只在意这一世活得痛快,没有人可以逼迫孤,孤所做都为孤的愿意。” “长明,”他将长明圈进怀中,声轻而温柔,“孤不会?对你说谎,也不会?对你伪装,孤敢让所有人知道孤的心,是?因为孤有这个能力,叫所有人俯首称臣的能力。” “你、药、药……”长明不解风情地推开他,紧张地去看他胸前的伤和药。 长孙曜有些?无可奈何地笑?,却是?恼自己为何伤了,若是?再认真?些?避开,也不至于受这些?伤:“这个时候,你怎么还想?着这点伤和药。” 长明低下眼眸,擦去蹭到一旁的药,重新替他上药,低低道:“因为这件事很重要。” “比孤的话?更重要?” “都重要,但你比你的话?重要。”长明抬眸看他,“你说的话?我都有在听。” 她再道:“我没有不认真?。” 长孙曜一顿,她又低下眼眸,仔细用纱布缠裹好他胸前的伤。 长孙曜轻声道:“余下的叫薛以处理。” “也没有我不能看的,脱了吧。”长明看着长孙曜腿上那两块浸出些?许血色之处,说他金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