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隳去三都!” 李然闻言,不由是欣慰道: “季孙大人得国之大利,而舍弃私家之小利!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季孙斯摆手道: “先生大义,又是替斯解得此惑,斯也绝非铁石心肠之人,又怎会无所感触?” 李然和季孙斯又如是交谈了一番,言说了明日朝议上的细节后,季孙斯便是告辞离去。 李然将季孙斯送出府门,子路看到两人都挂着笑容,猜测也已是谈妥。 季孙斯和子路各自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而李然站在大门口,心情也是久久未能平复。 范蠡这时突然说道: “先生方才和季孙斯的那一番话……究竟是话术,还是诚心?” 李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范蠡,看来范蠡也是听到了他和季孙斯的谈话。 “呵呵,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吧。自有话术在其中,但是心意却也是诚的!” 范蠡奇道: “先生的想法,莫不是真的有所改变?” 李然倒也是毫不避讳,与他是点了点头: “君道与卿权,难道果真是有区别的吗?君道不存,以卿权代之。卿权无制,则以君道制之。此二者,难道不是互为表里的存在?” “君道之不存,乃为天衍之数。纵是偶得贤明,却也终非长久之计。卿权虽居其下,但若能以厚德载物,难道不比那些个昏庸暴戾的君主要强上许多?” 李然确实是想通了。 其实,严格来说,后世的霍光、诸葛亮、张居正等人,那不也是一等一的权卿吗? 这些人虽不是一国之君,却又无一不是心怀天下的一国重卿。 而这一时代的管仲、子产等人,也无一不是以权卿而摄一国的典范。 范蠡对于这一番言论,一时感到颇为惊奇。 不过,他为人也是最擅于变通的,很快就理解了李然的意思。 “先生此言倒也不差,现实如此,自古以来权卿不计其数,但让国家成就霸业、海晏河清的,比如晋国的赵文子、郑国的子产、齐国的管仲等,亦绝不在少数啊!” 李然却又是不由叹息道: “只是……不知道季孙斯,能否真正的理解得了这其中的深意呢?……” 很显然,季孙斯因其资历不够,如今还未得暗行众的重视。但真的待到他以季氏宗主的身份重掌鲁国之时,究竟会不会变心,却也就不好说了。 “不过,隳三都之事,依旧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如今此事,志不在攻城,而是在于攻其心!” 范蠡听李然如此说,也是心下了然,不由是一个机灵回道: “呵呵,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只是……恐怕那公山不狃,是要寝食难安咯!” 李然一听,不由是朝范蠡看去,并是拿手指点了点他,与他是会心一笑。 就在这时,却听到府内的丽光是在那四处喊道: “阿蠡君,你在哪啊?” 范蠡一听,连忙应道: “光儿,范蠡在!”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