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步,也实在是令人悲叹!” 显然,李然是故意这般说的。其实,从公孙青的言辞之中,再加上其过往的经历,还是足见其对于公室的尊重之心。 果不其然,公孙青听得李然的这一番话,索性是一咬牙,狠狠说道: “也罢!既如此,青愿意移交兵权,全权由孙长卿统领,青愿从旁佐助,以护鲁侯!” 李然听罢,不由是抚掌大笑: “善!子石大人果然是心怀大义之人,李然亦是由衷佩服!” 李然的这些话倒也并非客套,如今这个世道,还能有这种人,已是实属难得。 如此,孙武便就此接过了郓邑的防务,将鲁侯稠从荒废的驿站给接了出来,并是安置妥当,祭乐自也是要留在郓邑,正好可以多陪陪鲁侯稠。 郓邑现有近五千兵马,鲁侯身边更有子家羁、孙武、褚荡等人的陪护,安全自是也有了保障。鲁侯稠的心情也是由此好上了许多。 而另一边,李然和祭乐这就又要分离,自又是有些依依不舍。 是夜,祭乐抱着李然,久久舍不得松开。 李然则是趁此机会,与祭乐是不无嘱咐道: “乐儿,那汤药可得每日按时服用,不得有半分疏漏。另外,一定要听医和的话,为夫此番前往晋国,想来也不会有事,乐儿只管放心便是。” 祭乐其实也不甚明白李然和晋国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既然听得李然如此说,也就不再忧虑,只微微点了点头,并是细语言道: “乐儿明白,夫君早去早回。对了,此行要不带上褚荡?沿途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季氏的军队不日便会攻来,褚荡还是留下来协助长卿为好!有仲尼的弟子仲由跟随,亦是一样的!反倒是你和阿稠,切记一定要好生注意身体!知道吗?” 祭乐也知仲由勇武过人,所以也就此放下心来: “乐儿明白的!” …… 翌日,众人一起是给李然送行。 路上,李然则是又找到医和,在拜托他看好祭乐和鲁侯之余,最后是低声与他问道: “鲁侯的病究竟如何了?” 医和怔了片刻,随后是只叹息一口,摇头言道: “鲁侯的病,关键在于心结,他若能解得这个心结,当可无碍,但若是解不开……” 医和话没有说完,但是李然已经明白,鲁侯稠的病情,其实说到底就是心结所至。 他本为一国之君,而如今却背弃了祖宗社稷,流落在外。甚至是在偏鄙之地,这般东躲西藏,这种落差恐怕论谁也都受不了。 而就在李然与医和私下言语之时。孔丘这边也特意是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札,并亲手交给了孙武手中: “长卿,这是丘给孟氏宗主孟孙何忌留下的一封书信,你若得机会,可于阵前交予他。他若是还有几分纯良之心,自当会明白该如何去做!” 孙武接过信札,点头道: “仲尼兄放心,孙武一定带到!” 几年未见,孟孙何忌如今已是成年,但他名义上终究还是孔丘的弟子。 虽然这些时日里都不曾有过来往,但孔子毕竟是他幼时所拜的师傅。而孔丘亦是知道孟孙何忌其人秉性的,孟孙何忌虽是有些胆小懦弱,但当初在他的熏陶之下,也还算是懂些君臣大义的。 所以孔丘认为,兴许他的这封信,到了关键时候还能有所作为。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