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鞅也是乘此机会,率军杀过施谷,直取巩邑。王畿洛邑,岌岌可危。 想当初,王子朝这一番大好局势,却被自己玩的又要什么都不剩下。 不由得也是后悔不已,一阵捶胸顿足后,将文武众卿是挨个骂了个狗血喷头。 南宫嚚擦拭了一下额头上了冷汗。 “陛下!眼下看起来已经是大势已去,还是另谋退路……” “天下之大,孤还能奔向何处?” 毛得这时说道: “楚国虽为蛮夷,但其君弃疾,颇知礼仪,或可前往投奔!” 王子朝面露难色。 “弃疾以乱立,嬖淫秦女,恐非良所!” “陛下,楚王为人如何,眼下何需我等考量?我等仅是前往寻得一暂避之所,以期日后能够东山再起!只要他能许我们一些便利,管他为人如何?” 王子朝低头沉默一阵。 “孤实不甘心,再观望一阵,再做打算!” 然而令王子朝没有想到的是,时势并没有给他机会再观望下去,甚至最后的反抗都不曾有。 刚一继承爵位的姬盈,突然反水,扬言要活捉王子朝,献于晋国。 山雨欲来,王子朝在洛邑更加危在旦夕。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阴不佞,也是直接带着他那“偷”来的宝圭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司空甘鳅也蠢蠢欲动,王子朝眼看无法再控制局面,便带上王室典籍,和毛得、南宫嚚、尹圉等人一起奔往了楚国。 出奔之际,他望向庄宫。并是命人向各方诸侯传出了他在位期间的最后一份,可有可无的嘴炮诏书: “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吾无专享文、武之功,且为后人之迷败倾覆,而溺入于难,则振救之。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身。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祈王身。至于厉王,王心戾虐,万民弗忍,居王于彘。诸侯释位,以间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官。至于幽王,天不吊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携王奸命,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迁郏鄏。则是兄弟之能用力于王室也……今王室乱,单旗、刘狄,剥乱天下,壹行不若。谓先王何常之有?唯余心所命,其谁敢讨之?帅群不吊之人,以行乱于王室。侵欲无厌,规求无度,贯渎鬼神,慢弃刑法,倍奸齐盟,傲很威仪,矫诬先王。晋为不道,是摄是赞,思肆其罔极。兹不穀震盪播越,窜在荆蛮,未有攸厎。若我一二兄弟甥舅,奖顺天法,无助狡猾,以从先王之命。毋速天罚,赦图不穀,则所愿也。敢尽布其腹心,及先王之经,而诸侯实深图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无適,则择立长。年钧以德,德钧以卜。’王不立爱,公卿无私,古之制也。穆后及大子寿早夭即世,单、刘赞私立少,以间先王,亦唯伯仲叔季图之。” 王子朝奔楚之后,赵鞅则是直接陈兵圉泽,进逼洛邑。 而此前消失的阴不佞,在这个时候又适时出现。并且是向单旗献上了当时王子朝祈福的宝珪,以证其心。 单旗得此宝珪,不由大喜,便让周王匄是将东訾之地是封给了他。 然而,对于姬盈而言,结局就不怎么美好了。姬盈在尸邑是迎接晋军和单旗,并明言拥护周王匄,和单旗刘狄盟誓效忠。他虽亦是投降,但他毕竟是支持王子朝的卿族,而且还是实打实的那种支持。 之前投奔王子朝,可谓是给单旗极为难堪。而且又同为卿家大族,阵营两立那就意味着是死生之敌。 单旗自然是难容于他,而尹圉也随王子朝奔楚途中,又折返回来,单旗对他们心生怨愤,不久之后,便将姬盈和尹圉给悉数杀害! 而单旗的此举,也直接导致了留在洛邑的王子朝余党又是人人自危,也为以后的“儋翩之乱”是直接埋下了伏笔。 而此事,在此且按下不表。 …… 再说观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