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时珍颇为感动,他在太医院供职过,京师的那些大夫,对于自己的医术都当做宝贝,教授弟子的时候都要藏私,很多年轻大夫学了几年还不能入门。 这些大夫还喜欢生造词,比如将一些药材用代称或者古称,药方写出来只有在他自家的药店才能抓到药,搞得药方就和密码书一样。 李时珍痛恨这种风气,这才决定离开太医署,他的志向就是编写一本药典,祛除时下这种敝帚自珍的不良风气。 听说苏泽愿意和所有往来医生切磋,从不藏私,李时珍更是大感知音,他和这个医家子弟拱手道别,然后背着医匣向中间的大帐走去。 走进来之后,李时珍感觉这里倒是像个军营。 有穿着士兵衣服的人进进出出,整个营地被划分成了好几个部分。 负责给病人休养的地区,负责给急病病人治疗的区域,负责给轻症常见病治疗的地方,全部都被分成一个个部分。 李时珍还闻到了阵阵饭菜香味,这里还有专门做饭的地方。 除此之外,李时珍还见到了几个大桶,有人将水烧开之后倒入大桶,整个营地所用的水都是这些烧开过的水。 还有专门的士兵负责抛洒生石灰,就连绑腿、衣服都有专门蒸煮消毒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每个人都只需要做好的自己的事情,这一切都让李时珍非常的惊叹,这位苏先生果然是一位精通医理的名医啊! 就是这样的名医,李时珍在京师的时候竟然没有听说过。 等李时珍到了中军帐篷,却只看到一个年轻人坐在里面读书。 “在下李时珍,请问苏神医在吗?” 苏泽正在看书,突然见到李时珍进来,听到他自报家门,苏泽惊的放下手里的书问道: “可是蕲州李院判?” 李时珍愣了一下,他是蕲州人,曾经在太医署担任院判,苏泽竟然一口气说出他的籍贯和曾经的官职,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时珍说道:“在下确实是蕲州人,只不过已经辞官,不再是院判了。” 苏泽颇有些激动的说道:“先生请坐,哦哦,先生是游历到此的吧?” 李时珍点点头,他虽然在北方确实有名气,但是南下以来到时没有多少人认识他。 这个年轻人难道也是北下的? “这位兄台你也是从北方来的?要向苏神医学医的?” 苏泽立刻说道:“在下就是苏泽,不敢称神医,拜见李先生。” 李时珍再次惊讶的站起来,他上下打量苏泽,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这竟然是在组织治疗泰州蛊症的神医? 李时珍也顾不得这些,他只认为苏泽是某个隐世名医的出山弟子,他也顾不得寒暄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问苏神医,这蛊症和钉螺有什么关系?” 苏泽淡淡的笑了笑,这些日子过来询问他的医生可不少,苏泽为了解答他们的问题,专门制作了一台简单的显微镜。 苏泽拍拍手,有一名学徒开始播弄帐篷外的反射镜,等到阳光被反射到了帐篷内的反射镜上,最后打到了显微镜的底座上。 “李神医请看。” 苏泽将李时珍请到边上,他将一块玻璃片放在显微镜下,李时珍睁开眼睛看过去,竟然看到了一个正在蠕动的黑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