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带你离开。” 齐玉帮他擦着头发:“哦,若是我与他离开,你会如何?” 季子漠转过头,看着齐玉的眉眼,过了许久才回:“不知道。” 被人放弃过的人恐惧着被选择,季子漠不知道自己的胜算是什么。 活了两世,自始至终,都无人看出季子漠有着自卑。 眉中落下轻盈一吻,他听见齐玉说:“那你这个一家之主要好好的想一想,我生辰那日来了客,家里要准备什么饭菜。” “我幼时,见我舅家的大表哥坐在墙角,用刻刀在木簪上刻着自己和表嫂的名字,说是送给表嫂的生辰礼。” “我很羡慕。” “季子漠,我三十岁生辰日,还有三十五岁生辰日,是否可以收到刻着我们俩名字的木簪?” 昏黄的烛光下,淡泊如烟的声音缓缓的说着,季子漠抚摸着齐玉的侧脸,胸腔堆满了对他的爱意。 “为什么是三十岁生辰日,和三十五岁生辰日。” 齐玉在心里答了句:因为我想把余下的生命都给你。 季兰夜里起了烧,季子漠夜里也起了烧,几个人在船上住到天亮,齐玉下了船想去租辆马车,路上遇到相熟的四个乞儿,不,他们已经不是乞儿了。 四个孩子有大有小,瞧见齐玉一个人,便跑着上前打招呼,问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又笑嘻嘻的说明:他们与季子漠的交情在,不收钱。 齐玉说需要租马车,船上的季子漠发了烧,有两个乞儿接了银钱跑着去租马车。 齐玉道了谢,等待间问留下的这个孩子:“为何觉得我需要帮忙?” 留下的孩子是四人之中最小的,他嘿嘿笑着说:“大哥说只有你一个人,肯定是遇上难处了,要不然季大哥肯定舍不得让你一个人游荡在街上。” 齐玉楞了下,随后笑了。 有了四个孩子的帮忙,事情就快了许多。 只是等到把季兰季子漠都移到了马车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季兰又开始闹了起来。 只是她似没了神志,说的话难以听清。 季子漠撑着马车的一侧坐直身子,说:“不回杏花村,找个客栈先住下。” 他话落,挣扎着想要下马车的季兰安静了下来。 四个乞儿又帮忙去客栈安顿。 在船上时,季丫季安守着季兰不敢离开,齐玉一个人忙活着,给季子漠换了额头帕子,还要时不时的去隔壁看看季兰。 现下有了四个乞儿帮忙,事情便少了很多。 一个去客栈厨房催热水,一个去找大夫开药,连煎药的活都揽了去。 等到季子漠和季兰都喝了药,他们又去街上买了吃食送过来。 临走的时候,还拉着季安说客栈的吃食贵,街上哪家的吃食钱少分量足。 齐玉道谢,他们笑着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们等着季大哥以后风光照顾我们穷人呢!” 齐玉看着他们出了客栈,跑在街上,跑在阳光下。 季子漠烧了两日,季兰都比他退烧的早,大夫说季子漠以前未做过农活,底子有些虚,不过也不妨碍,多干干活就好了。 中途季子漠醒来时,齐玉问他是否要看着季兰,防止她再寻死,季子漠说不用。 夜深人静,唯有北风独自流浪,眼帘一热,齐玉忙睁开眼。 季子漠病初愈稍显脆弱,他侧身笑着道:“这两天没睡好吧!” 齐玉抬手摸上他的额间。 “没事,我好了。” 齐玉往他那边靠了靠,想要得到一个拥抱,季子漠往后撤了撤:“我刚出了汗,等洗过澡再碰你。” 说着想要起身,齐玉坐起身按住他:“我拿帕子你擦擦身子,等再好些再洗澡。” 齐玉兑了热水端在床前,湿了帕子递给季子漠。 季子漠接过帕子伸到衣襟内,见蹲在水盆旁的齐玉背过身,不由笑了:“我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给我擦身子,难道不是你?” 齐玉红了耳尖:“不是。” 季子漠拉长音,似是失望道:“哦。” 齐玉忙又道:“是我。” 季子漠声音带笑:“我知道。” 擦了身,季子漠躺在床上等着齐玉把水送回去。 片刻后,齐玉躺在床沿,垂着眸期待着季子漠把他抱在怀里。 季子漠在被子里撑开了一个小小的怀抱:“齐玉,过来,自己过来。” 留下的烛光摇曳,齐玉的心像是风中晃动的海tang花,他一步步,主动的移到季子漠怀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