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双手递出手中的一块红布:“这是我让夫君买的,一点心意,还请莫要嫌弃。” 柳元宝这几年贴到季家,明里暗里被人骂不要脸,现下被归为热心帮衬季丫季安,当下就喜的元宝娘眉飞眼笑。 不管如何,对外有了话说,谁再敢说她家元宝,她非撕烂那人的嘴,就是对着女婿家,也是有了话说。 上前接过齐玉手中的一尺红包,察觉到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道:“还有把梳子?” 齐玉点头道:“还望莫要嫌弃。” 站在门口的柳元宝转身泪流,元宝娘爽利笑道:“怎会嫌弃。”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季子漠和柳大勇道:“叔,等你忙完这阵,看着帮我打个床。” 柳大勇摸索着柜子边缘的手一顿,诧异道:“你家不是有两个床,怎么还打床?” 季子漠随口道:“有个床沿的木头快断了,重新做一个。” 柳大勇站起身:“胡说,你家两个床都是我打的,用的水曲柳,这才几年,就是小丫在上面天天蹦跶也不可能断了。” 说着就放下挽起来的袖子:“走走,我去你家里看看,就算是断了,修补一下就行了,哪里需要重新做一个。” “补一截木头在床下的位置,不费钱也不难看,重新做一个不是凭白浪费钱。” 砸招牌的话柳大勇不能忍,季子漠说错了话,忙胡诌解释了一番,又说是想着两个孩子大了,让他们分开睡。 柳大勇当下就皱了眉,说季丫不过是五岁,而且现在大冬天的,分开睡能暖的热被窝?想分不也得天气暖和了。 季子漠连连点头,言是想着天气暖和的时候,就是提前和他说。 柳大勇这才点了头:“行,不急的话,那我就年后天气暖和点了再做。” 季子漠面上说好,心里欲哭无泪,为什么这里没有家具店,村里有木匠,他找外村的是得罪人,找柳大勇,一拖拖到了年后,还天暖和,遥遥无期。 之前没钱就算了,现在有了钱,还是要挤一张床,连翻身都不敢。 季子漠牵住齐玉手腕:“叔,我和夫郎先回了。” 柳大勇嗯了声:“明日带着夫郎过来吃席。” 季子漠:??? 似乎,也不用这么大的前后反差。 柳大勇一锤定音,不给拒绝的余地,季子漠言明天要去县里找些事做,柳大勇说行,那让你夫郎过来吃席。 两人恍恍惚惚的出了柳家,季子漠和齐玉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画面,露天大席上,齐玉格格不入的坐着,中间可能遇到各种婶子大娘的问话,也可能有另外一些他们俩想不出来的情况。 走到人少处,齐玉一本正经的说:“家里编的有几个筐,我明天去县里卖编筐,你去吃席。” 季子漠忽而大笑起来:“放心放心,我不会留你一个人的,社恐人士。” 齐玉:“什么是社恐?” 季子漠:“不敢去吃大席的人。” 两个人还未到家,季子漠要打床的消息就长了翅膀,在柳大勇门口听墙角的人跑向热闹的人群,恨不得长八条腿。 到了跟前粗喘着气:“季子漠带着夫郎去柳大勇家了。” 纳着鞋底的人哎吆了声:“柳大勇没把他打出去?” “没打,说是元宝要成亲了,送了礼,一把桃木梳子,还有一块红布,瞧着可不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