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防备季子漠,他当时就是...他也不知怎么就夺过了他手中的账本。 是防备吗?齐玉不敢承认。 原就不知怎么说话的人,现刻嗓子口如被泥浆堵住,那颗心落到了一旁的炭盆中,被烧的噼里啪啦,疼到痉挛。 蜡烛垂泪,微火被阵风吹灭,余烟蜿蜒而上,最终消散在空中。 隔了一间堂屋的两间房,两个人躺在床上望着黑压压的房梁,不知道各自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撑不住睡去。 翌日一早,雾蒙蒙的白笼罩着天空,季安的事还未解决,季子漠也不好去县里。 现下年关,季子漠也没把握能找到什么快速来钱的法子。 院中有根绳子,绳子上晾着几件衣服,已经被冻的硬邦邦。 齐玉推开门傻了许久。 季子漠打着哈欠走出门,倚靠在门槛上欣赏了下齐玉变幻莫测的神情。 “昨天还有热水,我洗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顺手把你的也洗了。” 说实话,季子漠提着齐玉衣服的时候,也是犹豫了挺久,他是不在意给齐玉洗衣服,就是怕齐玉不好接受,毕竟亵裤上还残留着那啥。 但是不洗吧,又显得很刻意。 丢吧,现在家里没这条件,他给齐玉买的这些里衣可都是选的好料子。 最后放在热水里泡了下,想想两下洗出来得了。 季子漠:“就顺手,你不是之前也帮我洗过,有来有往。” 齐玉淡定的神色实在是稳不住,变来变去没个定数。 这怎么一样,他的亵裤上都是斑驳痕迹,季子漠别说不是他真正的夫君,就算是,也不能帮他洗这个。 季子漠没当回事,让齐玉自己尴尬着,有时候尴尬多了或许就破罐子破摔了。 季子漠径直走到了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 季丫穿好自己的小鞋子,推了推依旧睡着的季安:“二哥,二哥。” 季安丝毫不动,季丫小跑到厨房,担忧道:“大哥,我推二哥他都不动,是不是生病了?” 季子漠刚从橱柜里把面拿出来,闻言冷哼了两声。 “别管他,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伸头见齐玉还站在屋檐下,好笑道:“还没尴尬完?过来帮忙烧火。” 齐玉这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只是双眼似在云端,飘忽的厉害。 他听话的蹲在灶台前准备烧火,见季丫闷闷不乐,转头问她:“是饿了吗?” 季丫坐在矮凳上,捧着小脸叹气道:“不是呢嫂嫂,是二哥,我推他他不醒,一动不动的,我担心他生病了,和大哥说,大哥还生气的说不管他。” 季子漠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面粉正发愁,听着季丫的控诉,他转过身慵懒的靠在锅台沿边。 故意冷笑了一声:“那小子机灵着呢!昨天晚上我听见没哭声了,就去看了眼,发现他睡着了想着大晚上的也懒得折腾,先抱回房间睡,我刚抱起来就发现他是装的。” “我起床的时候就看他掀了眼皮,现在指不定要装到什么时候。” 齐玉努力让自己忽视所有的生不如死,假装淡定的抬头看他:“发现是装的你还把他抱到了房间?” 季子漠沉默了下,说实话,昨天他差一点没把那小子扔在地上,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