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装运货物的牛车塌入沟中,车斗散架,货物散落满地,牛已不知去向。 衙门人拿火折照了照,把赵四从沟里捞上来,脸部、颈部以及手臂皆是动物牙齿所造的伤口,大小不一,血淋淋地露着肉,衣衫破碎。人虽没死,但看上去估计也活不长了。奄奄一息,说不出话,有几处伤口仍在流血。 “怎会这样?”君子逑茫然。 “城里近日传言,说城外来了一头老虎,一到天黑,家家户户都关上门,没有人敢出来,就怕被老虎咬死或吃了,看来此事是真的了。” 衙役们七嘴八舌,皆害怕老虎再次出现。 老虎凶猛,谁人不怕?周围一片漆黑,大路挨着山岗,上岗树高草密,阴森恐怖,危险系数极高。 于是君子逑立即下令将人、车带回衙门,匆匆消失。 待他们走后,藏身于树后的何之州慢慢走出来,点亮火折,勘察现场,山脚旁的确曾有动物脚印出现。 夜色乌黑,所得线索有限,除了动物凌乱的脚印,只在沟中拾得一块白色绣花方巾,像是女子所有。 寻不得其他线索,只得离开。 君子裘等人还未赶回衙门,赵四便死在途中,没留下只字片语。 仵作验尸,指出赵四重伤于猛虎,但最后的致命伤并非来自于猛兽,而是颈部那一刀自刎。 这便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赵四一死,欢芝案几乎成了谜,与她接触过的人皆没有作案动机,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因此,此案草草结束。 万家发生悬疑命案,城中传得沸沸扬扬,什么话难听,街头巷尾便传什么话。气得刁当当火冒三丈,恶意降低钱庄利息,刁难客官,以泄私愤。 为此,鹿州城乃至周边一带百姓怨声载道,有人不满上书衙门,然无济于事,只得吃哑巴亏。 三日后。 “鹿州城再次发生悬案,依然是上回提到的万家。”晚上,关婮坐在书案前,认真撰写新闻稿件。 姚淑女一进门便瞅了她两眼,自从上回夜间怄气,这些天两人始终不言不语,即便想沟通,也是通过多芸传达。 今晚姚淑女实在憋不住,特别想说话。 “我想放……”姚淑女故意自言自语,说粗话吸引关婮,“屁——” 关婮认真撰写新闻稿,十分专注——主要文化学识有限,大多文字不会,所以总需要消耗大量时间来写。 说完,姚淑女哈哈大笑,笑完又来回走了两圈。 “不介意是吧,那我接着放了。”姚淑女在屋内来回晃悠,一面瞟了瞟书案前的胖妞子,一面假装放屁。 放完,她哈哈大笑。 怄气多日,关婮也觉没意思,心下早不生气,只不过碍于面子,不愿意主动开口求和罢了。 “屁放完了,还想说什么呢?” 姚淑女立刻笑着跑过来,跪趴在书案前,瞅瞅关婮胸前文本,又拽过去瞧瞧:“你在做什么?” “闲来无事,记着玩。”自从来到万家,关婮把周边发生的有趣事或新鲜事,一一记录下来,“鹿州城外的人定不是特别清楚城中事,所以我呢,把这些事全部写下来,然后再想办法送出去,让那些好打听的人知道,图个新鲜。” “好了,别说那个了。”姚淑女才不感兴趣呢,“现在家里都在传是赵四强奸欢芝,再杀了她扔回万家,然后借口北上,回来时听说衙门查得紧,就在城外自刎了。” 关婮道:“可衙门给出的结果是,他被老虎咬伤,受不住身上痛,这才抹脖子的。” “衙门的话,你也信?”姚淑女嗔怪地说,“他们指不定收了什么好处,然后胡说八道呢。”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