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难办了。” “是。”高权心里有数,“属下会找几个人混进去查探,若是真有异,再来找主子汇报。” 钱兴为却是拦了一下,“若真找到,不必禀我,直接杀死。” 他的命令阴狠,语气却是云淡风轻,仿佛下令杀死的只是一只蚂蚁虫子,而非自己的亲生骨肉。 纵使高权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的阴狠,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在钱兴为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显露半分,诺诺应下,又想起一事,“世子,属下总觉得好像有另一波人也在探查这事似的。” “另一波人?”钱兴为轻捻着食指,眼底有隐约的戾色。 高权答:“具体是谁属下也没能完全查到,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知道什么内幕,属下派人监视着所有与纭娘关系相近的人,这半个月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见过几次陌生人。” 已经半个月了…… 钱兴为不知为何忽然想到昨日宋善宁对他的态度,“永安公主那边如何?” 高权答:“昨日进宫后,公主殿下好像和皇后娘娘吵起来了,出宫后也没有回公主府,先去了一趟双陆楼。” 钱兴为心里有了计较,“继续派人盯紧永安公主,但有异常,速来禀报。” “是。” - 宋善宁是第一次喝醉,这一醉就醉了一整夜,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晨起。 嗓子灼烧干哑,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想起身给自己倒杯水喝。 不想刚刚撩起帷幔,就看见倚坐在床前的碧螺,“殿下,您醒了?” 宋善宁有些奇怪地点点头,她平日睡觉轻,所以没有婢女在床头守夜,都是在另一侧的隔间待诏,这次怎么守起夜来了。 碧螺麻利起身给她倒水,看出她的疑惑,有些无奈地问:“殿下,昨晚的事,您真的都忘了?” 宋善宁捶捶太阳穴,除了稍显酸痛之外,想不起任何关于昨天的事。 碧螺命人送水和帕子进来,想要先给她洗漱,但是宋善宁总觉得身上还黏连着酒气,便让人去烧水,预备沐浴。 等着的这会儿,碧螺给她将昨晚的事,“殿下,您昨晚上,就那般拉着奴婢和碧螺的手不放,脾性好像也变成了小孩子,偏要吃酸果子,银梭给您拿回来了,您又不吃了,闹腾了几个时辰,最后拉着奴婢的胳膊睡过去了。” 竟是这样……宋善宁不由得捂住了双颊。 小脸埋在掌心里逃避,却又忍不住好奇,“我是去双陆楼了么,要不怎么会喝醉了呢?” 碧螺没想到她连这个都不记得了,犹豫了一会儿,问:“昨天的事,殿下都忘了?” 宋善宁闷声道:“我就记得我出宫之后,好像是去了什么地方喝酒,然后又遇到了什么人?好像,好像是个男人?” 她的记忆模模糊糊的,胡乱猜测道:“难不成我是在宫里喝醉的?是在父皇跟前?” 能出现在她记忆里的男人,除了皇帝,好像也不剩别人了。 宋善宁一边羞窘,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好在是父皇,他不会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的。 然后就听到碧螺甚为不忍心的实话,“殿下,您不是在宫里喝醉的,而是在双陆楼。那男人也不是陛下,而是,谢谌。” 谢谌这个名字在这个时候被说出来,便宛如晴天霹雳砸到头顶一般。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