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辈!”孙荣海气的是吹胡子瞪眼,死死地瞪着那小官,轻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学问不知道如何,这乱扣帽子的本事倒是不俗啊!大朝会上当然是谁都可以发言,但是,那也是按照尊卑高下,先来后到进行发言的! 刚才忠顺亲王发言之时你可见有人插言了?不管是安亲王,还是老夫又或者是刑部尚书大人,全都是等忠顺亲王说完之后,才开始一一发表自己的看法! 可是,你看看这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你的地位之上,这么多人都还没有发言,又如何能轮到你一个仅有旁听大朝会资格的六品小官插话? 说你放肆,你还敢狡辩!你说老夫没资格评价忠顺亲王的话,那么老夫就告诉你,想当初忠顺亲王的启蒙都是老夫亲自教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老师,发现曾经教出的弟子行差踏错,当然是痛心疾首,想帮他纠正一二! 如何就是以下犯上了?不会用成语用典故,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在金銮殿上大放厥词,你可真是前无古人啊!估计以后也很难有来者了!” 孙荣海摇头晃脑,一脸惋惜的说着,可是语气中的不屑谁都听得出来。 “咦?孙大人不是太子太傅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忠顺亲王的启蒙老师?”那青年对于之前孙荣海的嘲讽就像是没听到一般,反倒一脸疑惑的问道: “下官记得,根据本朝律例,太子太傅可只能是太子一人的老师,没听说还要肩负起其他皇子启蒙之事呀?而且,忠顺亲王的老师是不是翰林院的学士刘大人吗?前几天忠顺亲王回京以后,可是亲自到翰林院来看望过刘大人,并且口称恩师呢! 这可是我们翰林院上上下下都亲眼所见的!难不成,忠顺亲王还能认错自己的恩师?” “你!”孙荣海双眼冒火,死死地看向了那小官,神情里充满了愤怒。 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太子太傅的称号对于孙荣海来说就是一个死穴,是一个一点就爆的炸药桶一般的存在。 当年,他确实是因为这个太子太傅的名号而盛极一时风头无两,可是,随着前太子逼宫失败,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虽然最后太上皇还是看在过去的情谊的份上,并没有给他过大的处罚,也没有剥夺他太子太傅的称号,可是却有意识的慢慢收走了他手中的权利,让他现在空有一品大员的官位,却并没有相应的权利。 加上,新皇司徒清对他这样顽固派的老臣早就是意见多多,就更加不会重用于他,司徒蒙更是从小就跟他恩冤颇深,当初虽然他确实是教过司徒蒙几月,可是司徒蒙却并没有拜师,甚至一直都千方百计的磨着当时的太上皇换夫子。于是,在安亲王司徒勇找上他后,二人一拍即合,狼狈为奸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