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敏锐! “呃,”我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态度,有点忐忑,“他向我求婚来着……” “这样啊……”他转回头,垂眼看着茶杯喃喃低语,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落,“他怎么说?” “被前辈点拨了学会了说‘爱’,然后就直接拿出了订婚戒指,还说连结婚戒指都准备好了,”我也不太好意思看他,托着腮划拉着漂浮的星星,“他好像一直都把婚约的事儿当真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爸爸,你也是从那时候就想好了要撮合我和悟吗?因为你看到了他的‘爱’?” “阿樱和大岳丸聊过了?”他波澜不兴。 我点了点头。 “只是一种选择而已,光凭爱就能得到我的女儿的青眼,怎么会有那种好事。”大狐狸轻哼了一声,“那小子心思单纯执着,或者说对情爱一窍不通只剩下执着了……算他走运。” “那我应该答应他吗?” 只是一个普通的问句,他却好像被遗漏在腰带上的细针猝然刺痛,颤了一下,声音滞涩:“为什么在犹豫啊,我的心肝,不应该是高高兴兴扑到我怀里说‘非他不嫁’吗?” 我回答不上来。 我的沉默让他脸上的神情更哀迷了,他抬手按着眼角,压抑地说:“许是我错了吧,当初你对着夏油杰满心欢喜,我那时候应了就好了,可是那孩子实非良人,我怎么能……” “爸爸,我和杰已经分开了,不是你的错,只是单纯的没能在一起而已。”我示意红梅丸拿丝帕来,“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也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你不用为了这件事内疚,我爱我的恋人,我也爱我的爸爸呀。” 他捏着帕子轻轻啜泣两声,再开口时有些哽咽,却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事:“你小时候一发烧就容易高热惊厥,所以我很怕你生病。” 我知道,就算我长这么大了,半夜翻个身他还是会迷迷糊糊下意识摸摸我的额头看看有没有发热。 “有一次你病得很凶,反复发烧,烧得小脸儿通红,眼睛都没力气睁开,湿漉漉地看着我,爸爸的心都碎了。”他陷入了回忆,掩着心口微微蹙着眉,“白天有酒吞他们过来帮忙,茨木还变成女人的样子去和带小孩的人类搭讪问退烧的法子,但是晚上只有我自己。” 我没有插话,安静地靠着他。 “退烧药最多只能维持六个小时,如果发烧还要继续吃药,”他说,“我半夜起来给你量体温,一边等着一边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再发烧,哪怕是叫我病了呢,要是我的小狐狸能好起来,什么我都能舍出去,怕把你弄醒,屋里只有一盏小灯,阴沉沉的。”朝我笑了笑:“我觉得那五分钟是世界上最漫长的五分钟。” 我鼻子酸酸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