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府兵一直掌握在谢家手中,供养靡费,但是,朝廷对北府兵的帮助也是很多的,小婿知道,阿翁为了北府的建设也是殚精竭虑,耗费了无数钱财和心血,可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北府若是在兵器上面落后于荆州兵,以后可是要吃大亏的!” “阿翁,我们一定要咬住劲头,不能让桓老将军抢先!” “那你需要多少钱?”收进腰包里的钱,想要再掏出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然而,王谧的话又轻轻的,一丝一丝的渗透进了谢安的心中。促使他出钱的,正是北府兵的建设。 无论古今,也不论中外,竞争都是无处不在。 在大晋境内,北府兵和荆州兵作为两支主战部队,那种竞争关系从未停止过。 谢安绝对不允许桓冲压他一头,不论是在官位方面,还是在战功方面,都不行! 在王谧出现以前,谢安从来也不担心会发生这样的事。那个时候,荆州兵士气涣散,战斗力也完全无法和北府兵匹敌,在谢家一干人等的眼睛里,就从来也没有桓冲的位置。 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 一旦让桓冲掌握了先进的兵器,并且形成战斗力,那北府兵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一定会动摇。 到时候,谢家在朝堂上的统治地位也会立刻就宣告终结。 这不是一个遥远的危险,而是一个正在发生当中的事实!现在大晋境内,荆州兵不是已经出尽了风头了吗? 哪里还找得到北府兵的影子? “阿翁不必担忧,我也不会要谢家的钱,把王国宝的钱,分我一半就可以了。” “这些钱交到我的手里,我也不会随意挥霍,专款专用,都会用在造枪之事上,到时候,成品交到北府战士手里,阿翁就会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王谧看火候差不多了,这才又敲打了一番,谢安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顶着岳丈大人的冷脸,王谧还是笑呵呵的拿走了一半钱,至于究竟有多少钱,他现在也还不甚清楚。 古代送钱可不似现代,不可能有电子转账,像这样的大额交易也绝对不可能一天就结束。 想要看到现钱,还得等明天。 待到谢府的小车将铜钱和无数金锭送到王府上,清点过后才能得出一个总数。 若是钱多的话,恐怕一天一夜都忙不完哩! 谢安站在凉亭上,举目远眺,一叶扁舟带着王谧和他的钱,渐渐远去。 那个站在船上,迎风欢笑的男子,好像是在对着他笑,却又好像没在看他。 谢安咬紧牙根,气得要吐血。 这小子,忒的歹毒! 老子到底是赚了? 还是赔了? 没了钱却有了新兵器,一个是近在眼前的吃亏上当,一个是远在天边的战斗力大幅提升。 怎么算也还是亏了! 亏大了! …… 一切阴谋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 “叔父,你终于准备走这一步棋了!”体格魁梧,但面相却带有一丝奸邪的壮汉,走进了堂屋,看到孙泰桌案上放着的书信,立刻朗声笑道。 作为大晋皇帝的座上宾,孙泰在建康城的待遇一直不差,除了有朝廷的供养以外,城中他的徒从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你一点,我一点,送到孙泰手中的供奉,也是相当可观。 就更不要说,这些人家里若是有了疑难,父母子弟生了重病,还时常邀请孙泰上门诊治,治好还是治坏暂且不提,请孙天师出诊的费用,可是一个铜板都不少。 饶是如此,经济实力雄厚的孙天师却没有在乌衣巷上购买田宅,也婉言谢绝了司马曜的赏赐,而是在热闹繁盛的大市里找了一处栖身之地。 这是一座三进的院子,地理位置当然和乌衣巷上的那些豪宅没得比,周围都是店铺,吵闹也是必然的,根本寻不到片刻的清净,然而,孙泰在这里住的却非常舒心,相当满意。 “灵秀,时机终于到了!” “这封信由你亲自交到刘牢之手中,务必要亲手相交,绝对不能假以他人之手。” “一定要切记!” 孙恩慎重的点点头:“叔父,放心吧!” “我记住了!” 孙泰将书信封装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胸前。 是时候了! 王国宝的倾覆,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其中就包括天师道的提前行动。原本,孙泰的计划是以扶持司马道子为幌子,从上层直接控制大晋皇族,进而篡位夺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