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江州乃朝廷重镇,下控荆州,上卫建康之所在,谢瑗度从未出外藩,哪里能胜任?” 讲道理嘛,司马道子也会。 况且,人家现在是堂堂的录尚书事,不是都说他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你看,人家现在就拉了一滩。 怎么样? 很有水平吧! 实际上,江州的地理位置,就是如此重要。 在东晋的世家博弈之中,江州常常被当做调和矛盾的工具,荆州大州,这个地方,一向是谯郡桓氏的势力范围。 别的家族想插一脚,绝无可能。 除了荆州,就剩下了扬州重镇。不过,自从北府兵做大,扬州的掌控,似乎就不再成为一个问题。 局势就演变成了,扬州是朝廷的,荆州是桓家的固定格局,那么在固定格局之中,变数又在哪里? 让我们摊开军事地图,摇手一指,便可以看到。 正是夹在中间的江州! 一般来讲,江州这个地方,因的其敏感的地位,所授从来都是一些朝廷的边缘人士。 关键是,既不能出自当朝权臣之家,又最好不要出自桓家。 在荆州和朝廷的对立之中,谁能成功控制江州,便等于是将权力的天平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拉。 桓伊为江州时,也正是因为他虽然出自谯郡,但一直以来都是桓家的边缘人物,就算他控制江州,也不会增强桓家的力量。 再加上桓伊本人人品有保证,也就让朝廷把他放到江州了,事实证明,这个举措还是很正确的。 江州在桓伊手上多年,确实没有倒向荆州。 从这个角度来看,谢安这次的建议就十分不适宜了。谢琰是他的儿子,又没有掌兵的经验,哪里有资格去江州? 这不是存心给桓家找不痛快吗? 谢安完全可以找一个不是出自两大家族的清贵之人,谁谁的驸马啦,谁谁的侄子啦,前往江州。 只要人好说话,能配合,桓冲都会点头。 这些年,桓冲扪心自问,在众多桓家蠢蠢欲动的人才之中,他已经算是良心了。 这些年,他一直对朝廷的各项决策十分服从,他这样的人,在桓氏家族里,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谢安不思感激,竟然还想掉头踩在他的头上。 当他是死的吗! “瑗度不行,难道你行?”谢安也急了,竟然口不择言。 司马道子一愣,简直被他打蒙了。 “谢公的意思是,让本王去江州?” 天啊! 谢安疯啦! 人家司马道子身为宗室贵戚,是当朝皇帝亲亲胞弟,唯一一个哦。 人家一脚踏进朝廷,那就不是为了卖力气的,就是为了摘桃子,掠夺胜利果实的! 哪有亲自赤膊上阵的! 再者说,现在不是南朝,这个时候,就没有把宗室子弟散到民间,镇守大郡的习俗。 司马道子根本就没有这个准备,当然,他也很清楚,诸位大臣也心知肚明,他也没这个本事。 王谧搓搓手,等着看好戏,偷瞄一眼刘裕,他们两兄弟,现在也是两眼冒绿光。 兴奋的不行。 司马道子?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琅琊王? 看到司马道子的做派,刘裕等人顿时有了底气,甚至连粗手笨脚的檀凭之都感觉,整个人抖起来了。 这样的人也可以当大王! 我们兄弟岂不是比他强多了! 怎么说,也得来了大王当当! “琅琊王若是有意,也不是不可以。” “启禀陛下,臣恭请琅琊王入主江州,统领江州部!”王恭拱起手来,竟然和谢安站到了一起。 真乃旷世奇闻!m.coMIc5.cOM